“兽母有办法找到他吗?我……我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这小子脾气又冲又犟,他当年一声不吭离开祖地,我找他五六年都没找到,你想打听他去了哪儿,怕是我这个母兽也无计可施啊,不过族内有他的命灯,那几年我整天盯着他的命灯,只要命灯没灭,他就没事。”
“兽母可否带我去看看!”
“随我来吧。”司炅让竺濉收拾棋盘残局,便起身带她去了子嗣堂。
见司野牌下命灯还亮着。
桑落心里大石头才落下,她真怕他一时冲动做傻事。
“知道他还好好的就行了,那兽母,我便不多打扰,先回去了。”
“不在族中多留几日吗?”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行,那你先去忙自己的事,保不准小野明天就回来找你了。”司炅拍拍她的手,“二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母兽也希望你跟阿野能和和美美的,多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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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轻嗯了声,没有接话。
司野不会再回来找她了。
在他心里,她跟白纨没有区别,甚至更加不择手段,骗取了他的感情,夺走了他的元阳……他大概会觉得她很恶心吧。
桑落离开狴犴族地后,来到一处山头,望着下方的皇城,手中拿着一壶灵酒,一口一口喝着。
天色很阴沉,马上要下雨了。
一道高大挺拔的玄衣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凯撒尔夺过她手中的酒壶,“你还有我。”
桑落侧头看向他。
凯撒尔递给她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瓷药瓶。
桑落,“这是什么?”
“堕胎药。”
她震惊看向他。
凯撒尔温柔如初,“桑桑,你有我就够了,那只雄兽抛弃你离开了,这胎孩子也别要了。”他看向她的肚子,“再和我怀一胎纯血子嗣吧。”
凯撒尔想来拉桑落的手,却被一把甩开了,他心头蓦地一空,慌乱看向她,“桑桑……”
桑落脸色微白,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两人久别重逢,本该是无限柔情与甜蜜,可她心中却漫上一股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他或许是凯撒尔没错,但,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凯撒尔了。
她的凯撒尔一心一意对待她,可在他的身上,她感觉不到熟悉的情意。
“凯撒尔,你根本就没有关于我的记忆,对吗?”她一针见血,极其肯定的语气。
“……”
桑落看着他良久,自嘲一笑,转身离开了。
凯撒尔僵愣在原地。
骤雨随着惊雷声落下,男人的玄袍尽数浸湿,凉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