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握住她的一只手,眼神凌厉睨向窗外,桑落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用精神力看见……院外,藏在暗处,手持利器的刺客。
司野怕打扰她休息,并没有立刻出手。
那些人恐怕以为两人都歇息了,愈加的肆无忌惮。
十几个王阶以上的黑衣人潜入院落,下人全都被放倒了。
司野见她醒过来,笑道,“是不是又饿了?”
“……”桑落接过他递过来的几颗晶核,吃了,又瞥了眼窗外,“你还真是悠闲自得,外面那群人应该是来刺杀你……不对,是刺杀咱俩来了,我可是被你连累了。”
“一群小喽啰,随手就能解决掉。”
司野见她把晶核吃完,起身刚要动作,桑落却伸手拉住他修长漂亮的手掌,把人儿拉到床边。
桑落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别打草惊蛇,我有个办法,说不定能送你个意外之喜!”
……
有个黑衣人轻手轻脚飞到房檐上,手中拿着一管迷烟,揭开瓦片,正要朝里看去——
下一秒,人头落地!
十几个黑衣人一哄而上,皆为王阶的顶尖实力,司野解决完也要费点功夫。
“咻!”
暗处破空飞来一柄冰毒飞刃,来不及躲闪,正中他的心口。
冰毒接触到血肉的那一刻,便如毒蛇般迅速蔓延。这种冰毒专克火系兽人的弱点,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眨眼间,司野半边身子被腐蚀,跪倒在地,无力反抗。
一角雅黄色衣袍在眼前划过。
司野通红着双眼,艰难看向来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奉驻足在他的脑袋前,残忍嗤笑,“要怪,就怪你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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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杂种,怎么还敢回来的?”宁奉口吻冰冷狠毒,与人前的温和,判若两人,“你上次离家出走几年都没有消息,我本来都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了,可你却偏偏不长眼,尽往我跟我儿子眼前凑,那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司野吐出了一口黑血,声音虚弱断断续续,“我……我自问,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得罪?呵,你这小贱种,小时候也算得上本分,不过……你没得罪过我,不代表你爹没得罪!等你死了后,去问问你那亲爹。”宁奉眼神愈加恶毒,“你跟你那死爹都是一个样,惹人厌烦,怎么总是惦记我们父子的东西!”
“你们父子俩同死在我的手中,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是你!”司野瞳孔一颤,“我爹是你杀的!”
他当年虽很年幼,但记得很清楚,斐离当年的伤势很重,但对一个半皇阶而言,远不足以致命。
除非在重伤虚弱之时,被人暗中下的毒手!
司炅当年也心怀疑惑,下令彻查过,但始终查不出原因,最后这件事只得草草而终。
宁奉是司炅的身边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司炅对他极为信任,也只有他能在调查过程中暗中下点手脚,抹除自己的嫌疑。
宁奉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族长之位,斐离和司野二个半路出现的绊脚石,自然成了他的眼中钉、心头恨,找到机会,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