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一次能让山摇地动的爆炸声出现时,两个爆炸点就跟两挺机枪商量好了各自的射界一样毫不干涉,但是,这声爆炸声响所带出的气浪,和上一次爆炸所带出的气浪彻底顶了牛,夹在中间原本还有喘息空间的土匪们,被两次爆炸的气浪崩的像个弹力球,在空中来回乱飞。
“秀才,你这玩意儿不行啊,怎么两个同时崩出去的炸药包,还有了先后爆炸顺序?”
童蒙冲着屈勇骂了一嘴,又转头看向了许朝阳:“你闭嘴!连长,你别吊儿郎当的,能不能认真点?你到底会不会使炮!”
正在操控没良心炮的许朝阳回应道:“你懂个屁!这叫紧步兵、松炮兵,稀稀拉拉坦克兵,炮兵要是那么紧张,在压力之下出现了操控失误,所有人都他妈得完蛋!”
还真是这个理。
这就相当于部队里的手雷投掷训练,许朝阳当兵那会儿,班长带着新兵投掷手雷,那都趴耳朵根儿喊,自打有人在紧张之下没将手雷扔出去,落在了安全区,还得让班长拉着,翻进避难掩体之后你再看,那投掷训练场上的班长都跟哄孩子似的,因为你的命在人家手里搁着呢!
炮兵也是一个道理,万一真有那个虎逼,和外国部队似的,把迫击炮炮弹反着给你插进炮筒呢?
这才有了紧步兵、松炮兵、稀稀拉拉坦克兵的说法。
砰!
长长引线燃烧下,第三个炮筒也将炸药包崩飞了出去,那炸药包在空中翻滚着拔高了一百多米再落下时,许朝阳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炸药包都飞到山寨外边去了,在远处的山峦上炸起了无数碎石和滚木,翻倒的树木与碎石,像是古代守山将士扔下来的滚木、雷石,冲着山寨冲杀了过去。原本就被崩得残垣断壁的房屋,在这些玩意儿的冲击下彻底倒塌了。
砰!
第四个。
砰!
第五个……
当另外两个炸药包飞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尚存一息的土匪,躺在地上被崩的浑身漆黑,于临死之前望着晴朗的天空说了一句:“用得着架炮……轰么……我们……只是……土匪……”
轰!
轰!
第四个炸药包精准的落到了山寨里,可第五个,许朝阳光听见了爆炸声,愣是没照着落点,都不知道那玩意儿在哪爆炸的!
这回他算是明白这‘飞雷炮’为什么被淘汰了,如此无法控制落点的东西,只能用在敌方大规模进攻的战场上,你想用它做精确打击?那还真是老太太跳皮筋,纯扯几把嘚!
下山!
许朝阳端着辽13式79步枪冲下了山坡,打这群被轰炸完的土匪,根本用不上花机关,那就不如省点子弹。
他身后,是按照位置排列的余明浩、刘根儿和屈勇,这几个人踩着许朝阳脚印也冲下了山坡,连个位置都不带错的。
童蒙站在老林子高喊:“那我呢?”
屈勇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句:“老爷们干活,你一个绣花的掺呼个屁?!”
这时候许朝阳没在像之前似的护着童蒙,什么人就得干什么事,你非让兵工厂的科学家配枪掏敌人老窝去,那这个指挥官也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