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是天才。
没成长起来的,啥也不是。
很多年轻人,觉得自己是天才,就喜欢闹,喜欢跳,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们如果活下来,就会脾气大为改观,变成他们曾经讨厌的那种,老一辈人模样了。
只可惜。
这个张觉晓。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他自以为他是天才。
殊不知,于和也是天才。
还是一个人挑起了一整个门派的超级天才。
这么多年,盛名之下的压力,他一肩担之。
直至如今。
这样一个人,哪里是张觉晓目前可以比拟的。他和于和之间差得大着呢。
但少年意气,正是风发飞扬之时,让一个正当于此的少年人承认自己不如人,比杀了他还难受。在他这个年纪,热血,冲动,为一时之气,就赌上所有,也是不奇怪的。
只有当他老了,回首往事,才会惊讶的发现,哎呦,我过去这么蠢的吗?
但现在,他充满着雄心,壮志,和坚定无比的自信。
年轻人上前。
他不是冲。
不是跑。
更没有大跳。
而是一步一响,一步一震,每一步都踏实有力,仿佛一锤子砸在地上一样。
这位一步步的走上前。
于无形中,塑造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于和眉头一挑,来了几分兴趣。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的故事。
当时,他刚刚得到了天下第一的名头,继承了清溪剑派,成为了掌门。
在当时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落他的名头,借他上位,想要踩一下他。
但他来者不拒,一一都打了回去。
虽然发不了财,但也没丢过份。
甚至,那年月,他也遇到了一些他所欣赏的年轻人。
那些锐意扬发的年轻人。
每一个都聪明的一批,精明得过人。
甚至他都舍不得把人给一下子杀了。未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要杀虽难但并不是不能杀。可他仍然手下留情,往往给对手一线生机,没有补刀。
不补刀,在老江湖来说是不可能的。
只要是一个老江湖,就要补刀。
古代军功以人头为记,就是这个原因。
你不看到这颗人头,你就不能说这个人死了,保不齐没死呢?
所以于和一直在放水,放水,不停的放水。
打败对方,然后放水,打倒了对方,然后不补刀。
就这样,让他的对手,一直成长,一直成长。但到了最后,却是并没有把对方培养起来。
那些人,曾经的少年。
或者说年轻人。
有的人选择了退隐江湖,带着女人过平常人的日子了。
还有的人,投身进入了新朝,大约结果是不太妙的。
正如于和也退隐了一样。
现在,又遇上了一个,骄傲自信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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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真不想打击这样的年轻人啊。
长剑,轻颤。
发出了微微的剑鸣。
但张觉晓根本无视了这么一把剑。
他又是一步后,终于快了起来。
双肘一开,就要打拳。
大力牛魔的拳。
双角抵天。
两只拳头,一发儿的打出去。
如果有打拳的,一定会发现,一个人打拳,最好的方式应该是左右开弓,先打一拳,然后再打一拳。
反之一次打出双拳,却往往威力不强。
因为人在左右权衡的时候,把握不了精确的力道。
这就导致了,双拳打出,却力不从心。
不过这种情况是针对普通人。
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武功高手做不到。
张觉晓能做到。
双角顶天。
这一招在古代摊戏里也有过。
有用肘打,也有用拳打。
张觉晓大概是怕于和的剑,不敢靠近了贴近了,没有选择用肘打,而是用拳打。
这样双拳打了出去。
于和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力量袭来。
他忍不住笑了。
很轻微的笑。
嘴角微微的一翘。
下一刻他动了。
只是一个横步,就让开了这双拳的打击。
同时,于和反抽了一剑。
他打白鑫虎至少还用了招术。
但对张觉晓这么莽的,连招儿也不用,直接横抽就可以了。
随随便便出手,随随便便一剑,就斩了张觉晓一剑。
张觉晓万万没想到,自己自信十足一招,没打中不说,还自己给劈了一剑。
他往后一退,有些不敢相信。
但衣袍上的口子证明了他的确被斩了一剑。
“行啊,居然真能斩我一剑,可惜,杀不了我,连伤也都没伤到。”
于和感觉自己方才的一剑,那一剑之下的触感。
“你在身上穿甲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给自己套甲?
张觉晓撕下了身上的袍衣,在袍衣之下,是一副鲜红色的铠甲。
这是一枚枚钢片缝起来的钢甲。
钢,是百锻钢。
里面镶着精皮,隐约间还有细锁链子的甲的里层。
在过去。
这样的钢甲,即便是军中顶级大将怕也是不会有的。只能用铁甲,或冷锻的钢甲。
生产成本极其昂贵。
一个国家,倾尽全力,最多,也就只能维持二三千人的规模。
再多,国力就维持不住了。
因为这不仅是一套铠甲的原因。
还有,这套铠甲的重量,普通人穿了就走不动道儿了,只能用骑兵身上,而用于骑兵,这对于马也是有要求的。
需要特殊的,能够载重的战马。
能够穿得上的战士。
还有就是这些铠甲。
如此一来,这么多的条件下,难怪一个国家也只能武装几千兵骑了。
毫无疑问。
张觉晓的铠甲,比古代的冷锻钢甲要好得多。这是百锻钢,至少是以上的。
如此好钢制造的铠甲,也就现在能够办到。在古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是在现代,却是可能的,甚至可以把此甲装备得很好。
张觉晓说了。
“当年,我家祖上,地灵门三祖,一人一套神铠,他们持刀横行,天下无敌,把我圣教直接给打穿了,打崩了。细数过往,我们这些后辈纵然不才,也是要学着一些的。”
地灵门三祖的确如此。
干活时一人一套铠甲,并且有多大财力搞什么铠甲。
一开始还是军甲。
后来就是神甲。
神匠打出来的手工艺品。
有时甚至要叠甲,一个人穿两套,甚至三套。
凭借这种武装到牙齿的叠甲,他们肆无忌惮,横行无忌,出入大墓,连西方圣教也是咬咬牙,硬生生的给打崩了。
这些事,都是有确切的,被证实了的记录。
张觉晓自然是学会了。
甚至不止是张觉晓。
西方圣教的人也都一一学过去了。
为什么现在神将横行。
就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穿了这一身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