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徐望月没有想过,黑夜之中他会变成另一个人。
背对着他,由着他轻轻按压着她的发丝。
徐望月有一瞬间的放松,背对着他,她自在了许多。
此情此景,倒颇有几分普通夫妇的模样。
徐望月想到这儿,心头一惊,伸手拿过了软布,“郎君累了,早些休息吧。”
这样的岁月静好,原就不属于她,也不该属于她。
裴长意微微蹙眉,哪怕是此时此刻,她依旧不遗余力地推开自己,保持着距离。
他收回手,不知道触及到徐望月腿上哪里,听她哑着嗓子轻呼了一声。
“既是有伤,为何不肯拿药膏?”裴长意眉头紧锁,拿出他本就准备好的药膏,把徐望月压在床上。
“郎君……”徐望月心口一颤,不知道最近这男人是怎么了。
像极了侯府外头的猫,整夜整夜地嘶叫。
下一秒,身上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他竟然在帮自己上药……
徐望月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今日长远说,想求娶你妹妹。”
裴长意轻声说着,感受着徐望月身子一僵,整个人抖了一下。
他并未点破,继续说道,“你如何想?”
徐望月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装着长姐的语气开口说道,“此事不妥。”
“我庶妹她不论身份长相才学,都配不上二公子。想来二公子年少心性,一时兴起,过一阵子便好了。”
裴长意听她这般说,手上又轻柔了几分,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牵起,“我倒觉得,夫人说的那几点,二姑娘都远胜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她好学,哪怕此刻,才学比不得你第一才女可假以时日,定会小有成就。”
“平日里她虽不爱打扮,可容貌清丽秀美,颇有清水出芙蓉之姿。”
徐望月仔细听着,心扑通扑通地猛跳着,这个世子爷是想推她入火坑吗?在长姐面前这般夸奖自己?
幸好听到这番话的是她,不是长姐……
心底害怕的同时,又有一丝欣喜。
她心底早把裴长意看作了先生,师父。
他夸自己好学,又说她在学习上能小有成就。这番夸奖,她十分受用。
至于清水出芙蓉,徐望月并不在意自己的长相外貌,可女子被人夸貌美,总是高兴的。
她还未回答,就听裴长意继续问道,“更何况婚姻大事,你总该问问你妹妹的想法,万一她喜欢长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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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