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种莫名发冷的冷淡情绪,和现在被冲击到的混乱,像是古寺里撞出来的钟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心神不宁。
池延祉看着姜里近在咫尺的脸,难得撞上如此束手无策的境况。
大脑很乱,与其说大脑乱,不如说是心乱。
四目相对,池延祉先错开她的目光,侧脸看向窗外寂静的新年夜景。
又忽然转过头,习惯性的直视人。
“从什么时候?”他冷静发问,越到这种时候,声音越是冷静,冷的发硬,狭长的眼睛中泾渭分明,像是这一望无际的冬夜,攫取着人的灵魂。
“很早了。上次我就跟你说过,那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姜里要更自如一些,回答。
她的脸,背对着光,很瘦削,也很锋利的阴影,漂亮是漂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就很瘦。
始终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池延祉就这么看她。
“姜里。”他轮廓很冷峻,对待什么都很认真,“我没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工作忙?”姜里。
池延祉没有立刻说话,眉眼的线条被冬夜洇浸的异常干净流畅,睫毛长的弧度垂下来,想了很长时间,“嗯。”
他从来不说假话。
“你不愿意,那我再追追你咯。”姜里松开按住他肩膀的力道,一丝不苟的挺括衣料被按出几道陷落的褶皱,依旧锋利的容易划伤人,透出冰凉的温度。
姜里看着他,近乎僵持而微妙的对视间,她突然靠近,在警官唇上很浅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