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野真的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宣扬的天下皆知,被萧母俩大嘴巴子抽老实了。
还不能说呢,因为这会儿虽然时兴自由恋爱,但傻狍子大队还是老一套的规矩。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哪家小年轻要是敢私底下乱来,是要被嚼舌根的。
虽然萧家不太在意外人的舌根子,但能不嚼还是不嚼。
干啥用自家的喜事给别人弄说头,到时候搞得全家都跟着不痛快。
收拾了儿子,萧母回了屋子,撅着腚,在炕梢扒拉半天,终于弄出来一个上了年头的红漆匣子。
匣子约莫有三个巴掌大,四指高。
她抚摸着上头的纹路,满眼都是怀念。
深吸一口气,这才擦掉了上头的浮土,将锁扣打开。
匣子里装的是萧母当年的嫁妆。
一根足金打的项圈,三根金镯子,另外还有码的整齐,用细绳捆上的十五根小黄鱼。
旁边还放了些零零碎碎的东珠,以及一个半旧不新的荷包。
这些东西是定数的,可一开始怎么分配,她确实没想好。
按理说,一碗水端平的话,她生了六个孩子,甭管是啥都不好分,她甚至产生了要把镯子、项圈都融了,平分下去的打算。
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项圈给温然,剩下的三根镯子,月月一根,星星一根,最后一根……给老三的未来媳妇。
小黄鱼且先留着,她跟老头还得养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