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在沉默中落子,王鹤龄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对徐枢的推测却没错,以徐枢的为人,大概宁愿带着真相去死也不会让那些他抵触的人如愿。
王鹤龄又与他往来数子,才听他缓缓开口:“我想见见他。”
白玉棋子落盘之声清脆灵亮,王鹤龄提醒他继续出子道:“这你便得去跟钦差说了。”
杨臻与王鹤龄对视之时总有些心虚,一是虚自己对这老相爷并不完全坦诚,二也是觉得老爷子应该猜得出他想干什么。
“相爷。”五叔在门外通传,“林姑娘来了。”得了应允,五叔便去把林半夏请了过来。
林半夏后面必然是跟着鸿踏雪的,鸿踏雪一进屋礼还未见完抬眼看到杨臻之后又立马调头窜了出去。屋里的人还未来得及诧异两句,他就拽着个青绿衣衫的妇人跑了回来。
“见过老相爷。”竹叶青打躬作揖起来虽不像个女人倒也十分恭敬。
王鹤龄虽觉得眼前这人眼熟,一时半会间却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姓甚名谁。直到听得杨臻说这是他的泰水大人才爽快地认下了这个隔辈亲家。
闲叙许久,留林半夏鸿踏雪继续与王鹤龄聊,杨臻便与竹叶青到了庭院中。
“你们怎么来应天了?”杨臻晓得林半夏路过应天总得来看看王鹤龄,但他们不是去追隗冶了么?
竹叶青扯住了小厮要了壶茶说:“这不是,撵着隗冶那家伙的脚后跟追到这里了嘛。”
“隗冶在应天?”杨臻问。
竹叶青哼哼两声说:“就在抚江侯府呢!”
“扈叔把他抓了?”这话说出来杨臻自己都不信,抚江侯府如今哪有这样的本事。
“他哪有那本事。是隗冶自己去的,要不是有乌鸦怪在,他也不敢收下隗冶。”竹叶青说,“虽然是隗冶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不过离得近些我们几个也好琢磨他那条虫子的奥秘。”
“这平白无故的,他去抚江侯府作甚?”
竹叶青摇头:“不知道,只是隐约听说要配千足同行,乌鸦怪不行,老蜈蚣又找不着人,他们只能指望隗冶喽。”
“怕是侯府的人不知道有您在吧?”杨臻也曾尝过千足同行的滋味,只是这毒药从来不也是杀人夺命的利器,侯府的人要此物何用?若闻南曜这趟过来也辖了抚江侯府,那这东西怕不是要用在徐枢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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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并不吃他这套恭维,垫了垫茶杯说:“我不懂那些,杀不了人的毒也配叫毒么?哼。”
江湖对五毒宗从来一视同仁,但由于术业对口,杨臻知道五毒宗里有名有号的人都各不相同,有下手利落让人死得干脆的,也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