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溢,确实还活着。”蒯粟说。他们丐帮总舵指挥着大同、常德、洛阳和凉州分舵四个分舵以无孔不入的架势把崆峒里里外外过了一遍油,不算顺利但很有结果。原本的田溢就是个不起眼的人,如今易了容混在崆峒下端当仆役,而崆峒下端打杂的人本来就都是雇外者,所以混在其中就更不起眼了。
“我们现在派了两个弟兄混进了崆峒的杂役里,就活动在那个田溢周围,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把他控制住。”傅翀说。
“许重昌这趟出门会带上他么?”杨臻问。
“崆峒那边的人已经出发了,我们的弟兄有一个跟来了,说田溢也在其中。”蒯粟说,“我们的人会好好看着他的。”
杨臻晓得蒯粟在担心什么,“田溢既然能被安排着活到现在,那死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他到了之后再招待他。”
两个人被送出屋的时候,院里等久了的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有点如饥似渴的样子。
“杨大哥,你打算怎么对付田溢?”梁源等蒯粟和傅翀离开之后才问。
“毒师自然要让毒师来对堂喽。”杨臻说。
梁源大睁着小眼看了杨臻片刻才明白过来,杨臻虽然是药师谷的,可认识的毒师却是这世间仅剩的几个中最厉害的。
“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还不许人听。”鸿踏雪黏上来问。
“我没说不许听啊。”杨臻即答。
“啊?老杨你说瞎话之前先把眼闭上行不行?”鸿踏雪吃多少回亏都不长记性,“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外头等了好久呢!”
“我只是没顺便请一嘴而已,又没说你不能自己跟过来。”杨臻笑道。
“你这……”鸿踏雪自觉嘴欠。他自己也清楚,其实院里的四个人真正对屋里的事感兴趣的人就只有他自己,他想知道但却又不敢去偷听,而其他三个或楞或呆或木的人根本不会好奇。
梁源给这五个令他忘尘的近龄人端来茶点,即便石桌周围有六个石凳他也不太敢在第六个凳子上坐下来。
“我和尔玉头一回到试武大会观摩,又与蒋庄主不熟识,还得多谢杨兄的接容。”雁寻梅谢过了梁源送来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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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梅兄何必客气,”杨臻说着拍了拍隔壁石凳让梁源坐了下来,“你我又不是什么陌路人。”
鸿踏雪看着杨臻跟雁寻梅这般讲话就像是在见证夫君纳小妾一般欲骂不能地咬牙切齿,他也在心里啐杨臻这个花心萝卜,太不拿他当姐夫了。
“既然不客气,那杨兄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也尽管开口便是。”雁寻梅说。
“寻梅兄的本事在试武大会怕是无处施展。”杨臻说。雁寻梅他确实用不上,虽然亲眼没见识过,但他听鸿踏雪乌漆嘛黑地叨叨过很多,总的来说也不算不了解,不过方尔玉他应该是用得着的。目随思行,杨臻看了方尔玉一眼,这才发现这家伙正一脸乖巧地看着他。那副乖巧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顾慕之,只不过方尔玉的目光更纯粹。杨臻好笑这家伙自打被他从徐枢手里救回来之后就熨帖到不行,从前面对中原人的高傲、倔强、冷淡全都丢了。
盗灵窃鬼都是脚踏实地之后就没有多少本事的人,雁寻梅笑自己殷勤都献得没意义,又问:“尔玉带出来的湖梅如何?”
“别致得很,我虽然经常观摩草植,却实在少见这般色相的花。”杨臻说。方尔玉来向他报告之时交代过还给程莞颜带去了一袋花籽,只不过离开深鸣涧海兰湖不大可能种出来就是了。
“方寨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