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对着鸡鸭说话,对牛弹琴。”
童忱不禁吞咽一口。
王鹤春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童忱面前。
童忱盯着那黑色的靴面。
“我没有,离开家去寻什么仙人。”
“没有,绝食七日,要与那仙人一见。”
童忱摇头:“没有。”
王鹤春接着道:“更没有与那仙人有簪花之约,非卿不娶。”
童忱摆手:“没有,没有。”这个一定是没有,他绝对不会再与人说,许多年前,他在山中捡了饿得奄奄一息的王鹤春,若这都是真的,岂非是告诉大家,王……公子被人骗了?
大梁大名鼎鼎的神童,怎么可能被人骗?
王鹤春走到门口,他忽然指向外面:“那孩童一家与我无关,更非我留在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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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我看到一点,我与那杨家人之间的只言片语……”
王鹤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童忱旁边的窗子突然无声地打开了,一阵凉风吹入童忱的领子,就好像柄利刃,送入了他的喉咙。
“不敢,不敢。”童忱拼命摇头,他再也不敢动那样的心思。
“好好读书,”王鹤春道,“带着你这些弟子,早日考中进士科。”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以童忱的才学,早就考中了。
王鹤春踏出屋子,就看到候在外面的杨钦。
没有再多停留,王鹤春到了门口翻身上马,再次向杨钦伸出手,不过这次杨钦只是躬身行礼道谢。
王鹤春道:“不与我一同回去?”
杨钦摇头:“嫂嫂还交代我,要带回些东西,就不劳烦王主簿了。”
看着杨钦那小小的背影,王鹤春嘴角弯起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带着小厮也驱马离去。
……
永安坊,杨家。
杨二老太太昨日被气的厉害,晚上连饭都没用,就早早歇下了,早晨起来仍是没有胃口,何氏在旁边劝说了好一阵,杨二老太太才答应吃些乳酪。
洒了红果碎的乳酪吃下肚,二老太太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些,正要让何氏盛一碗肉羹来,就瞧见管事急匆匆进门。
二老太太心头“咯噔”一下。
昨日老太爷训斥的话还在耳边,告诫她莫要再闹出事端,否则她那心爱的小儿子,可能就没法回来了。
掠卖人口在大梁是重罪,掠卖人死罪,买主至少要杖刑,判的重些就是配役三年,无论哪一个,杨明山都受不得。
所以昨日何氏提议将小库房钥匙给三房,二老太太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一来能稳住三房,二来等这阵风过去,就将三房处置了。
可这才过去一晚上,难不成就又闹出事端了?
管事匆忙开口:“老太太,三房请了两位讼师来,门房拦不住,现在……人已经进了院子。”
二老太太耳朵里一阵嗡鸣,那谢氏真的请讼师了?真的要状告谢家?
“老二呢?”二老太太招手,“快让人去喊老二,他不是想了法子吗?怎么没用处?”
请一个讼师还不够,居然叫了两个上门。
二老太太瞪圆了眼睛:“快点……想法子。”要是再任由谢氏这么闹腾,恐怕等不到老四回家,她就要被气死了。
……
杨家大门口。
谢玉琰站在那里,看着两个讼师跟随张氏去往三房的住处。
刚刚门口这样一闹腾,又引来不少邻里围观。
有人忍不住道:“六哥儿媳妇,你们请讼师做什么?没有禀告谢氏族中吗?怎么闹将起来了?”
谢玉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管事:“诸位邻里不要误会,有些情形家中管事可能不知晓,才加以阻拦。”
“昨日族长已经答应帮我向谢家讨还公道,这些讼师就是登门为我写状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