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沦陷啊?”罗贝尔奇怪地问道。
“家里没人,都上前线了。我回去干什么?看房子?”
“他们都还好吧?”
“据我所知,都还好。”杜卡斯基略一思索,又补充了一句,“暂时。”
“那就好……”
飞机发动机的引擎声已经越来越大,瓦西里搭乘的TB-2即将滑进跑道,一个臃肿的身影在飞机旁对着瓦西里用力招手:“瓦夏!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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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两人在听到声音前完全没想到,那个被各种袋子绑得像条被误捕的海豚的士兵,竟然是个青春洋溢的小姑娘。
“这不是来了吗,妮娜!”
被称为妮娜的士兵的玩笑仿佛让寒风都变温暖了:“都多大年纪了,还要家长来送?”
“我的家长可比不得这两位战斗英雄。”瓦西里的声音仿佛跟着轻快了不少,他转头从罗贝尔那里,“就到这里吧,谢谢你们!”
“你咋不早说这还有位女同志。”杜卡斯基将行李递过去的时候埋怨了一句,“罗贝尔还能买不起两杯牛奶啊?”
“就是!”
“嗨,我没想到还能喝上你们的牛奶啊!”
“没事的。”天色昏暗,大家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孔,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位女战士的开朗,“等胜利了,我们有喝不完的牛奶。”
“是啊,真等不及看到那一天了。”
“快登机吧,游击队员们!”运输机上的飞行员已经开始催促了。
“来日再见!”罗贝尔上前狠狠抱了一下瓦西里,面对妮娜孤独的身影,犹豫半刻后也上去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愿你平安归来,同志!”
杜卡斯基也和两人分别拥抱过,接着便同罗贝尔一起撤到一旁,向两人挥手告别。
瓦西里和妮娜也在飞机上向二人挥手,他们都在本该念九年级十年级的年纪。瓦西里因为那些悲惨经历显得稍微老成一些,妮娜就完全是个孩子了。看着他们的身影,罗贝尔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的泰勒和自己。
如果战争在36年甚至更早爆发,或许自己和泰勒就没机会结婚,孩子也就没机会降生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飞机离去之后,杜卡斯基突然问道:“你没叫瓦西里抓住机会?”
“额……没有。”
“我以为你肯定会说!”杜卡斯基一时有些绷不住,“你不是法国人吗?!”
“法国人……法国人怎么了?!法国人难道随时随地都想着恋爱吗?!”
“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
“那我跟你打个赌。”杜卡斯基伸出五根手指,“赌五戈比,就赌明天早饭有没有法国飞行员和咱们的女护士调情,你敢来吗?”
“怎么不敢!我赌有!”
“你他妈——”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