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向比尔哈凯姆的英雄致敬(4)(2 / 2)

“简而言之,沉湎于闪击战胜利的敌人和苟安于波尔多耻辱的叛徒们忽略了三个真理。第一个真理是,军事上的失败不是人民的失败,即使现在只有少数人在同德军交战,这个民族也拒绝接受战败的命运。在这一方面,敌人自己应该最清楚,在耶拿和奥尔施泰特,德军在我们面前崩溃了,然而仅仅九年后,普鲁士人就参加了在巴黎的胜利游行。”

“第二个真理也是1940年6月后的敌人和叛徒所不知道的,那就是法兰西绝非他们想象中的腐朽国家。无可辩驳的是,法国确实陷入了政权危机,庸碌无为、应付公事和暴虐害民之风在它的政治和军事领导人中盛行。但在这短暂的泡沫下,仍然生活着一个伟大的民族。压迫不能击垮他,相反,只能振奋他。”

“第三个真理是……”

…………

在战机停下的那一刻,罗贝尔迫不及待地摘下飞行帽从飞机里跳了出来,同时向伊利奇军士大声发问:“怎么样了?!”

“你快来,我们调到了法国台!”伊利奇和卢申科在跑道边扛着收音机用力向罗贝尔招手。

火急火燎的罗贝尔拔腿就跑,在潮湿的跑道上留下了一串靴子印,将所谓指挥员的稳重完全抛诸脑后。在气喘吁吁地跑到收音机旁边后,他立刻认出了戴高乐将军那慷慨激昂的声音,不幸的是,这次演说似乎已经临近末尾了。

“……敌人和叛徒们一定已经认识到,他们在1940年的那些算计:关于法兰西及其帝国完全沦为奴仆,英帝国的崩溃、俄罗斯的中立、美国的孤立……只是荒谬与错误。在这场人民的战争打响后,人民已经逐渐纠正了这些错误。现在不是出于什么特权或王位的利益,总理大臣之间就能达成条约来解决纷争的时代了。敌人和叛徒妄图通过否认自己的罪行来逃避一时的惩罚,但他们终将付出代价。”

只听了个结尾的罗贝尔意犹未尽:“前面说了什么?柯尼希将军的军队撤出来了吗?”

“撤出来了,前面新闻说撤出了两千六百多人,德国佬肯定气坏了!”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的罗贝尔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机场里的所有红空军官兵都面带微笑看着他“发癫”,同为军人,大伙可太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见罗贝尔发癫发得差不多了,卢申科又给他加了把火:“你在天上的时候,比约特上尉给你来了个电话,是好事。《真理报》编辑向法国大使馆索要了有关比尔哈凯姆战役的资料,过两天有关事迹就要见报了——编辑们把比尔哈凯姆称为‘自由法国的凡尔登’。”

“没错,说得太对了!应该为新的‘凡尔登’干杯!”

“也该也为你干杯,罗贝尔同志。”卢申科笑着回答道,“恭喜你的战绩达到9架,再来一架,团里就为你申请苏联英雄勋章!”

…………

“勋章吗……”

“您说什么?”“军士长醒了!感谢上帝!”

普洛特眼前的鲜花、旗帜和凯旋门先是被黑暗吞噬,然后黑暗又变成了法军士兵们黝黑的脸,他费尽地张开嘴巴。

“安静点,军士长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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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德国佬的战俘营,军士。”一个他不认识的士兵回答道。

“我们还有……”

“加上前些天的战斗,一共有一百来人被俘,咱们营被俘的有三十多人。”

“营长……”

“艾维尔斯少校……殉国了。德国佬冲进弹药库的时候,他亲自引爆了安置在最后两百发75毫米榴弹上的炸药……”

“我们会……怎样。”

“隆美尔下令给予我们符合身份的战俘待遇,即使是敌人也没有不佩服我们的。更何况戴高乐将军特别声明,咱们手上有足够多的德国战俘,因此每有一个法国战俘被害,我们就处决两个德国佬作为报复!”

…………

薇尔莉特是在6月12日才知道比尔哈凯姆的事情的,没有人知道消息的源头,但自由法国的捷报就像柳絮一般,突然间就遍布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庆祝“我军在利比亚的胜利”已经成为了半公开的活动。

就连德国人也仿佛变得谦逊了起来,薇尔莉特在办公楼已经听到了很多诸如“高卢人不愧是日耳曼人之外第二优秀的种族”之类的话,甚至还有德国打字员故意询问薇尔莉特对此种言论的看法。

“不管如何,咱们日耳曼人都是最优秀的。”薇尔莉特当然不可能落入这样浅薄的陷阱,“法国人再能打,咱们的非洲军团不也快拿下亚历山大和开罗了吗?(德语)”

晚上回到宿舍之后,薇尔莉特就再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了,她想和加纳利或马蒂尔德彻夜畅谈,但不巧的是,两人今天都不在宿舍。快要憋坏的薇尔莉特终于忍不住拿起铅笔和笔记簿,想写下些什么发泄发泄情感,然后再烧掉。

在文不加点完成两节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写出了一首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