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打猎的地方距离新机场只有几公里远,为了防止刚刚伤愈归队的罗贝尔不能长途跋涉,卢申科还特地准备了马和爬犁。此外,他还让罗贝尔的新任僚机,即刚调到第427团的前伊尔-2驾驶员亚历山大·杜卡斯基也来参加这次狩猎,这样还能顺便加强二人之间的默契。
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沟通都有些问题:杜卡斯基的法语水平,也就比罗贝尔的俄语水平好上那么一点点。
“你有没有觉得附近的环境很熟悉?”杜卡斯基突然问罗贝尔。
罗贝尔感到一头雾水:“完全没有。”
“看来那时候你已经烧昏了头,这不就是我和奥夏宁中士送你回……‘军团’……的那条路吗?”
“居然离我坠机的位置这么近吗?”罗贝尔转身对卢申科说,“当时我可没注意到附近有什么值得开枪的猎物,卢申科同志。”
“你还以为我们能打到什么獐子、麋鹿吗?打几只兔子让你们体会一下狩猎的氛围就行了,那些体型较大的动物哪是随随便便就能猎到的。”
“您带出来三杆莫辛纳甘就是为了……‘揍’……兔子?”杜卡斯基闻言颇为无语,“这一枪下去,兔子能有一半完整都算您枪法好。”
“不用莫辛纳甘用什么?我们哪来的猎枪?还能把拖出来马克沁扫兔子?”
“手枪不可以吗?”罗贝尔插嘴道。
“手枪打不准的,罗贝尔同志。瞄准基线短,枪管也短,后坐力方向还跟持握着力点不一致,打中三十米外的人尚需要不错的准头,更别说三十米外的兔子了。”
罗贝尔立刻感慨:“难怪我手枪总是打不中。”
而卢申科的吐槽可谓毫不留情:“手枪再难命中,也不该打十五米标靶一个弹匣就上靶两发。”
罗贝尔尴尬地笑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杜卡斯基,后者回了他一个茫然的目光:“政委说的我没听懂,你能用俄语再给我转述一下吗?”
“我能听懂,但是不会用俄语表达。”罗贝尔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前面的卢申科闻言立刻回头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话说我们快要到……那个村子了吧?那个村子叫什么?”
杜卡斯基抬起头回答:“卢科伊,旁边有个小……‘游泳池’?”
罗贝尔对自己僚机的词不达意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就是掉那池塘里面才捡回一条命。”
“还有个教堂。”卢申科在前面头也不回。
“没错。”罗贝尔立刻回忆起当时杜卡斯基布道的那一幕。
只是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看到教堂的尖顶?
十分钟后,他们看到了烧的焦黑的村庄废墟,以及在废墟边呆坐不语的一对老年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