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战果吗?(俄语)”
“三架,中校先生,两架BF-109,一架HE-111。”
“非常不错了。”中校诚挚地点头肯定道,“能和我们这里的雏鹰们分享一下您的战斗技巧吗?(俄语)”
“我当然愿意这么做,中校先生,但是我的经验都是在法制MS.406战斗机上获得的,而我对俄国战机的参数一无所知,因此我的经验可能对贵国的飞行员起到反作用。”
中校闻言再次点头:“您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您可以向我们讲述一下您的战斗经历吗?(俄语)”
罗贝尔只好从命,他在卢申科的翻译下,简要地介绍了自己是如何取得三个战果的,坦率地说,第三个战果算是白捡的,前两个战果的取得倒是比较考验技术,听的中校连连点头。等罗贝尔讲完,在场的飞行员们全都自发地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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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名苏联空军中校便趁势发表了一番与其说是教导,还不如说是叮嘱的演说。卢申科尽职地将他的演说都翻译成了法语,内容无非就是要认真观察、大胆行动,以及高度就是生命之类的话,甚至还有注意空中保暖这类小技巧……这位主任简直就像是飞行员们的母亲。
罗贝尔不由得想起航空团的团长多米尼克,听说在自己被调往开罗后,多米尼克就被戴高乐将军晋升为上校,并协助被晋升为准将的皮约古指挥整个自由法国空军,以及组建自由法国的航空学院,而民族委员会任命的另一位空军委员郎古则专门负责飞机的采购和分配。
多米尼克上校也是这样一位将新飞行员当成孩子一样对待的军官啊……
在演说的结尾,那位苏联空军的中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高声说出了祝酒词:
“3аСталина!(为了斯大林!)”
“3аСталина!(为了斯大林!)”新飞行员们举起酒杯,就连卢申科也不例外,罗贝尔和其他两名法国飞行员见状也照做了,却见这群俄国人直接将一整杯烈酒灌进了嘴里!
“我的老天!”阿尔贝特差点把酒杯摔到地上。
面对酒精的挑战,出身贫困的罗贝尔倒是很懂得认怂,只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然后坦然面对卢申科上尉揶揄的眼神。有罗贝尔带头,其他两人自然有样学样,都“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
“你们的杯子里不会是白色葡萄酒吧。”罗贝尔见卢申科脸色丝毫没有发生变化,便小声问道。
“怎么可能,如假包换的伏特加。”
“嗯……那么帮我个忙吧,卢申科同志。”
“就冲你这句同志,我帮你。”卢申科说完,直接拿过罗贝尔的杯子,在三个法国飞行员震撼的目光中再次一饮而尽,然后平静地将高脚杯摆回到罗贝尔面前!
“我是说你能不能帮我把伏特加换成香槟啊,卢申科同志!”
喝了两大杯伏特加依旧面不改色的卢申科终于红了脸。
不过即使换成了香槟,罗贝尔三人还是被热情的俄国同僚们灌得走路打晃,那一声声俄语的“3аваше3доровье(为了您的健康)”几乎要成为三人的梦魇。回去的路上,斯蒂宾更是直接扶着桦树吐了一轮,吐完了还醉醺醺地大吼:“这香槟味不对!”
他这倒没说错,俄国人的香槟用的葡萄绝对不是香槟省产的,酿造工艺也不对,说是“香槟”,实际上只是普通的白葡萄酒罢了。
但是罗贝尔顾不得这些,他扶着“阿尔贝特”的肩膀含糊地说道:“不应该让我们来……我的马塞尔,我的……他妈的……马塞尔,应该让勒布朗那个酒鬼来的……”
被罗贝尔扶着的卢申科哭笑不得,这群废物,才喝了多点,连套头衫和翻领制服都分不清了!
按照日程表,罗贝尔一行人应当在7月22日上午九点拜访茹科夫斯基学院的院长哈杰耶夫上校,但直到次日罗贝尔上午八点才醒,差点放了哈杰耶夫院长的鸽子,八点半才匆忙赶到大厅的他尴尬地发现了面带笑意的卢申科上尉和其他两位战友。
卢申科转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再有五分钟我就要上楼叫你们起床了。”
“非常抱歉。”罗贝尔尴尬地笑了,接着注意到了一脸幽怨的拉帕齐尼,“今天是斯蒂宾守着电台吗?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们三个人就没有一个人记得给我带吃的啊?”
“额……抱歉。”
“还有,开罗的电报。”
拉帕齐尼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罗贝尔,罗贝尔读了之后立刻松了口气,并对阿尔贝特说:“我们和英国人的摩擦已经按我们的方案解决了。”
“我昨晚就知道了。”阿尔贝特鄙视地看了一眼罗贝尔,“拉帕齐尼敲你的门都把我叫醒了,你还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