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姥爷帮我囤积着她的学生作品,她的每次创作,我都细心等待,命人拍下。”
“但我丝毫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心思,也不想让她知道,之前对她的关注。”
“总觉得,说出口,就是在和我弟竞争,来引她的同情。”
他疲倦笑着,闭上眼,修长手指搭在眼睛上,指节根部摩挲着幽蓝的香烟滤嘴。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忐忑。
“已经迈进婚姻这一步了,才能奢望她能循序渐进地,喜欢上我。”
“她冰雪聪明,悟性也高,不被我们的观念带着走,有种独树一帜的自由。”
裴老赞许道:“小仲,这样的小女孩儿,不会被金钱名利诱惑的。她懂艺术,想抒发自己,怎么可能在名利场里,忘记本来面目呢。”
景煾予笑道:“奇怪,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没陪在她身边,她会觉得紧张。她二外是日语,讲话很流利,大学也学过法语,她很上进。”
藤原女士笑道:“难得看你会如此盛赞一个人。”
“是吗。”景煾予停顿少顷:“我之前来这里和你们聊工作,都很严肃吗。”
“岂止。”裴老笑道:“小仲会慰问我,对下属也周道,可是看起来就很寡淡,没什么人情味。”
藤原抿了口茶:“这里的执行总裁泽田老是和我讲起你,‘那个冷漠的家伙’一点也不满意我这边的方针啊。他还说,‘仲家人的冷淡,是遗传的吗’。”
景煾予闻言,露出淡淡的笑容。
裴老提点道:“煾予,你要是心里有她,要讲给她知道。这样对方才能好好依赖你,肆无忌惮地对你撒娇。不要仗着来日方长,让她猜心,会失去安全感的。”
“这样啊。”景煾予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转着茶杯,英戾的面容微微动容。
他咬字模糊不清:“我宁愿她晚点知道我的心意,不想我变成负担。但我会告诉她,我心底有她的。”
如果宁宁要开创自己的品牌。
她在知道自己情深意切以后,会变成桎梏她的枷锁吗。
景煾予散漫地捻灭烟灰,又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她啊,知不知道都不重要。爱人如养花,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不求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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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珍很快就知道了。
——景煾予带她落脚于这幢大楼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