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焰抿了口茶水,只是淡笑不语。
周漾倒是说话了,“宁宁,你没听出来,她对景先生有意思吗,女人顾左右而言他,勾惹地男人吃醋,才更能彰显自身的魅力不是吗。”
——所以刚才,那个人是为了夏焰吃醋吗。
姜蝶珍心脏有微微的闷痛。
说不出来,就像是被谁捏了一下。
宴会的瓷瓶中装着干梅枝。
她骤然捏紧一支,枝丫上的小刺扎进指腹,带给她微妙又细密的疼痛感。
姜蝶珍心中有个嚎啕的稚童,无措地被绊倒在地,打破她维持的不在意,“你怎么知道煾予会吃辣,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夏焰淡淡地说:“是啊,大概几年前吧。”
女人回忆道:“那时候,煾予在德国,有个大型博物馆,放置他拍卖的一些艺术品。在海德堡的古桥旁边,那个城市被分为新区旧区,新区是现代化的摩登高楼,旧区这边每一个砖石都是一段传奇,是当地特色,砖石是暗红色,楼房的基调也是暗红和澄黄,就像静默在夕阳光焰下的城池。”
“我一直以为,那个地方,他是为了心上人,修筑的城堡。”
“结果听周漾说,你和景先生认识的时间很短。”
“所以,很可惜。我想,我应该认错人了。”
夏焰静默了一会儿,露出一点笑容:“你说我还有机会吗,姜小姐。”
她垂着眼睛,打量姜蝶珍手指上五光十色的钻石戒指。
“这个钻戒很漂亮,应该价值不菲吧。”
姜蝶珍闷了一会儿。
她骤然想起了,那天景煾予给她戴上戒指的情景。
他夸她的手指很漂亮,比钻石婚戒还漂亮。
姜蝶珍决定勇敢一点。
“没有机会了。”
姜蝶珍细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很委屈但是很坚定地对着夏焰说:“这是他送给我的婚戒。”
——“你没有机会了。”
景煾予那么好的人,只属于我。
至少,这两年里,他只属于我。
夏焰听她说完,笑了。
女人哈哈大笑,肩头一颤一颤的。
夏焰很抱歉又很尖锐地问。
“可是,你并没有给过他套上婚戒啊。”
姜蝶珍闻言,一时忘了怎么回复。
对啊。
她从来都没有给过景煾予什么。
哪怕是婚戒,也没有。
雪在窗外,被料峭春风吹得卷进来。
慢慢地,拂过姜蝶珍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