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淳于越带着几个关门弟子来到大门口。
一只脚踏出大门,就看见曾经的弃徒们头发散乱,灰头土脸,穿着破破烂烂地跪在门口。
见到他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哭得就像死了亲爹一样,撕心裂肺。
“老师,我们错了,请您原谅弟子们吧!”
“当初我等有眼无珠,伤了老师的心,老师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原谅弟子们这一次,日后,我们定千倍、百倍地报答老师。”
“呜呜呜,老师,请原谅我们吧!”
一群大男人看了看淳于越及几个师兄弟身上光鲜亮丽的衣服,哭的声音更大了。
见到这一幕,淳于越眉头紧蹙,抽了抽嘴角。
当初这些人弃他而去,扬言投奔扶盛。
看这个样子,扶盛也没有要他们。
叛徒!
谁要谁倒霉!
淳于越正想开口,周围的百姓群情激奋。
“淳大儒,您这些徒弟都是叛徒,带回去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乱子,我奉劝您还是小心为好。”
“有些人狼子野心,背叛您一次,还会背叛您第二次。”
“是啊,在您风光时,都来投奔您,在您落魄时,都弃您而去,这样的弟子,要他做什么?”
“闭嘴,你们不要胡说,我们才不是这样子。”其中跪着的一个弟子被骂急眼了,起身就要和百姓理论。
小主,
有一个眼睛里喷发着怒火,拳头紧握,看样子,还想打围观的路人。
被其他的师兄弟拦住。
见到这一幕的淳于越心里一阵失望。
这就是他教导的好徒弟!
行为粗鄙,和那些乡野村夫有什么区别。
“行了,今天的这场闹剧就到这里,你们打哪来的,回哪里去吧?”
淳于越摆摆手,长叹一声。
似乎瞬间老了好几岁。
张义见状,上前,一把抱住淳于越的大腿,大哭道:“老师,师兄弟们只是太想回来,所以才情绪失控。”
“请老师看在我们多年的师生情份上,让我们回来吧!”
“老师,求求您了!”
抱着淳于越的大腿死活不撒手,鼻涕一把泪一把全都抹在淳于越干净的外袍上。
淳于越身旁的几个关门弟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拉开。
“听说扶盛师叔四处周游,安抚了不少乱民,立下大功,则日班师回朝,老师已将你们逐出师门,你们还是投奔别人去吧!”
“扶盛师叔场背靠风公子这棵大树,将来前途无量,尔等还是找扶盛师叔吧,老师这个孤年老人,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是啊,我们儒门不需要叛徒!”
几个关门弟子的话就像尖刀一样狠狠插入张义一帮人的心脏,直至鲜血淋漓。
张义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淳于越,拉着众师兄弟走了。
事已至此,闹下去,更难看。
只要他们不放弃,日后总有机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