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两只小短腿在空气中胡乱扑腾,奈何没有用,被身边两个侍卫按得紧紧的,只能放弃挣扎,但两只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瞪着淳于越。
“小公子,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淳于越不明白,先前他也来过扶苏府好几次,小公子只是无视他,几天不见,怎么……
“呵!”秦风冷笑,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怒骂道:“你个老秃驴,一天到晚给我父亲灌输儒学,致使父亲接连被惩罚,遭到了陛下的厌弃,我恨你。”
“放肆,老师也是你能置喙的?”
扶苏脸色一黑,怒喝。
经过这小子一番游说后,他醒悟了不少,但淳于越是他的老师,被陛下惩罚在家修养,赋闲。
这才上门来亲自求情!
好歹是自己的老师,怎么也得给面子。
淳于越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但这是长公子府,他只能维持以往的慈爱。
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你这孩子,一看就是受兵法荼毒过深,应该多看看儒家的论语春秋等典籍!”
此言一出,他当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见他这副样子,秦风气不打一处来。
这老家伙摆明了倚老卖老!
“你不仅荼毒父亲,还想荼毒我,真是好样的。”
秦风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条小鱼一样,脱离了侍卫的掌控,径直跑到一旁,拿起一颗小石头,朝着淳于越的方向扔过去。
这一幕,众人始料未及,来不及做反应。
淳于越年事已高,哪里躲得过,只听见一声惨叫,身子向后倒去。
这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扶苏赶紧眼疾手快地扶住淳于越的身子,避免他掉在地上,一脸赔笑:“老师,不好意思,幼子顽劣,让你受惊了,回头我好好惩罚他。”
转头脸色阴沉如水,怒骂道:“这个逆子,来人,抓住他。”
而秦风就像一条小泥鳅一样丝滑得很,一边跑一边骂:“父亲,你看不见吗?儒家好?儒家哪里好,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有儒家的人来救你吗?哪一次,不是儒家的人推你去被皇爷爷教训,你当真被人拿枪使惯了。”
饶是好脾气的淳于越也绷不住了,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秦风。
“你这个……”
他是扶苏老师,又是鼎鼎大名的大儒,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地行礼,如今被一个小娃娃指着鼻子骂,颜面何存?
传言出去,世人该如何看他?
“罢了,老夫去也。”
但面对如此情况,淳于越能怎么办,他还要仰仗扶苏帮他求情。
扶苏屡屡以儒学劝谏陛下,触怒陛下的龙威,因此他这个老师难逃其责,也被陛下幽禁在家,暂时不能上朝。
刚才秦风的话,淳于越微微蹙眉。
儒学只是治国方法,怎么能救人呢?
是啊,为什么不能救人?
他有些心虚,当即坐上马车离开了扶苏府。
“来人,将小公子绑起来,家法伺候。”
扶苏一甩袖子,胸膛上下起伏不定,被气得不轻。
秦风刚想反应,就被侍卫们抓住,绑起来,被带到院子中间,跪在地上。
“风儿,我大秦讲究尊师重道,纵然你对老师有意见,也不能当面侮辱他?”扶苏手拿一条长约两米的鞭子,对着秦风怒目而视:“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
“啪啪啪!”
鞭子抽在秦风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啊啊!”
秦风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