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阳光尚未完全穿透云层,整个营地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突然间,一名神色慌张的士兵如疾风般冲进了贺朝阳的军帐,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报告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约有三千敌军正暗中偷袭我方粮草!"
贺朝阳闻此消息,心中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瞪大眼睛,厉声问道:"粮草情况如何?可曾受损?"
那名士兵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赶忙回答道:"回将军,幸得守军奋力抵抗,粮草并未遭受太大损失。但我方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伤亡达三四百人之多。不过敌方此番偷袭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死伤惨重,据初步预算对方死亡一千,俘虏一千五,逃跑四百多人。”
贺朝阳这才放心,自己最为重视粮草,怎么还能被偷袭,莫非军营之中有奸细?必须抓出内鬼,“知道了。”
士兵看没事吩咐退了出去。
贺朝阳将众人召集至营帐内,共同商讨进攻腾云殿的策略。此时,张寒站出来提出了一条建议,但话音未落,贺朝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张寒啊!你怎么还是这般莽撞行事?上次若不是皇上及诸位同僚苦苦哀求,此刻你怕是仍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呢!既然如此,那便免去你的先锋官职,去后方当个厨子吧!" 贺朝阳怒声说道。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大惊失色,急忙替张寒求情。毕竟,张寒乃是宁城少有的猛将,如果被贬为默默无闻的伙夫,实在太过可惜。
然而,唯有徐之水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贺朝阳的决定。
贺朝阳的面色愈发阴沉,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厉声道:"谁敢再为他求情,那就一同前去厨房烧火罢了!"
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再多言半句。而张寒则满脸羞愧与懊恼,低头退下。尽管心中不服,但面对贺朝阳的威严,他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一惩罚。
张寒来到后厨报道后,原本嘈杂忙碌的环境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身上。如今的他身着朴素衣裳,与昔日战场上英姿飒爽、统领千军万马之时判若两人。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有些人甚至毫不掩饰地出言讥讽,引得周围一片哄堂大笑。然而,张寒并未被这些嘲笑所击倒,他紧紧握起拳头,眼神坚定而锐利地狠狠瞪向那些嘲笑者。
"我做什么?" 张寒冷冷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中一名看似领头模样的伙夫头,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情,回答道:"做什么?别小看做饭,做饭可是一门技术活儿呢!以你目前的水平,还是先从烧火开始吧。"
说罢,便有一人领着张寒前往炉灶旁,示意他开始生火。可张寒从未接触过此类事务,手忙脚乱间搞得整个后厨乌烟瘴气。浓烟顺着风向飘散开来,呛得那些正在忙碌的厨子们咳嗽不止,眼睛也难以睁开,一时间抱怨声四起。
无奈之下,只得将张寒重新调配岗位,让他去负责劈柴。或许是因为有着一身蛮力,张寒在劈柴方面倒是表现出色。他每日挥舞着沉重的斧头,奋力劈开一块块坚硬的木柴,动作娴熟且迅速。
夜晚来临,众人纷纷就寝,张寒也只能跟随大部队一同睡在大通铺上。然而,与他同宿的一名士兵却极不讲究卫生,散发出阵阵恶臭的脚丫子味、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以及时不时的放屁声交织在一起,令张寒无法忍受。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跑出营帐,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实在不愿再次回到那充满异味的营帐内,张寒便开始在营外闲逛起来。走着走着,他注意到有守卫粮草的人员不停地来来往往,心中一动,便决定自己也去找个地方歇脚。经过一番寻觅,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舒适之处,可以让他暂时远离那些恼人的声音和气味。草堆里要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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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哪里?”一个巡逻兵大声呵斥。
巡逻的士兵们紧张地抽出手中锋利的兵器,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着眼前的稻草堆,他们握紧武器,准备随时向可能隐藏其中的敌人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睡在稻草堆里的张寒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他迅速从里面钻出身子来,并以一种坚定而果敢的口吻说道:"是我!"
他的声音带着曾经身为将军时所特有的威严和气势,但同时又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凉。
周围的人们原本正要向他行礼,但突然想到如今的张寒已不再是昔日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于是犹豫了一下后便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人怀疑地问道:"你躲在这里干嘛?难道是想要偷窃粮食不成?"
张寒听到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对方:"你们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我何时有过偷盗之念?又怎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然而,面对张寒的斥责,那个士兵却毫无惧色,反而用冷冰冰的语气回应道:"若不是贪图粮食,你为何藏身于此?" 其言辞之间充满了对张寒的不信任与鄙夷。
张寒心中一阵酸楚,不禁感叹世态炎凉、人心叵测。想当年自己金戈铁马、纵横沙场之时,何曾受过这般屈辱与猜忌?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他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我只是在此处稍作歇息而已。"言语之中透露出无尽的落寞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