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哭的那是一个痛,鼻子一把,泪一把,一边哭一边告状,说话还跑风。
傅燕恒看到来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去招惹他。”
“就我们三个人,我就跟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他就下死手,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来宝哭喊着。
“你说怎么惩罚他?”傅燕恒闻来宝。
来宝一时还说不上来,想了想,“罚他给我端洗脚水,倒夜壶,伺候我一个月,我得门牙,我还没娶媳妇呢。”来宝说完又委屈地哭起来。
傅燕恒看他确实受委屈了,“就依你,不过你俩商量,本御史不参与,到时又说我有偏有向。”说完看看水缸里的鱼游来游去就是游不出水缸,自己思念家乡,思念皇上。
来宝站起来质问烈风,“我说的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跟你没完。”
烈风不乐意,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手,是他先招惹自己,摔掉两门牙也是他自己不小心,我给他端洗脚水,倒夜壶,这要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不行。”
来宝更有气了,指着他道:“就知道你小子不认账,不答应这事没完。”
“本来就不怨我。”烈风也很委屈。
“半个月?”来宝妥协一步。
烈风一看人家都成这样了,确实跟自己有关,“七天。”
“十天。”
“七天。”
来宝一看在坚持下去七天也没了,“七天就七天。”
傅燕恒看到他们二人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还能这么打趣,自己也不能给他们再生烦恼,“烈风去拿锄头。”马上春暖花开,把土壤松一松。
来宝回屋去洗脸,让烈风出钱给自己镶最好最贵的牙。
“傅御史。”袁绍兵走进来一施礼。
“袁军师。”傅燕恒施礼回复。
“王爷有请。”袁绍兵三番五次前来,不是请客就是吃花酒。
傅燕恒一听王爷有请,“军师稍后等待,容我换身衣服。”说完回屋。
来宝走出来撅着嘴,“军师来了。”
袁绍兵一听今天说话这么跑风,“来宝这是怎么了?”
来宝对他一呲牙,露出两豁口。
袁绍兵一笑道:“不必沮丧,我认识最好的牙医,让他给你镶上两颗金牙。”
来宝听了很高兴,“真的?”
“我从不打诳言。”袁绍军对后面的属下说:“去把王牙医请来。”
属下施礼下去。
傅燕恒换了一件灰色长袍,对他一抱拳道:“两个收下打闹,让军师破费了。”
“哪里,小孩子很正常,请。”袁绍兵做了一个邀请姿势。
烈风跟在傅燕恒身后,几人坐上马车赶往王府。
到了王府,里面歌舞升平,刘平上座,看到傅燕恒到来,连忙站起来,道:“傅御史快请坐。”
重要的几位大臣都在,刘平右边上垂首留着一个空位,这是仅次于刘平的位子,傅燕恒看了一眼。
袁绍兵推着他坐在位子上,“傅御史请坐。”坐在他下垂首。
烈风走到傅燕恒身后站立。
中间舞池的歌女个个美如天仙,展示着优美的舞姿,大家看的兴高采烈,袁绍兵到来就跟来了熟人一样,点头客气一下,各自吃喝玩乐。
刘平举杯道:“傅御史,本王敬你一杯。”
傅燕恒赶紧端起酒杯站起来,“王爷请。”
刘平笑道:“不必拘礼,坐坐。”
傅燕恒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傅御史家中有几位夫人?”刘平问。
傅燕恒赶紧站起来,“微臣家中只有一位夫人。”
“坐坐,太少了,太少了,傅御史应该多纳妾,为傅家开枝散叶。”刘平笑道。
“夫人很贤惠,我无纳妾之心。”傅燕恒知道他用意,当场拒绝。
“哎,此言差矣,多几个帮傅御史持家的,傅御史也可安心做事。”刘平讲究的多多益善。
傅燕恒很拘束,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硬撑着。
“傅御史,我领你一杯。”袁绍兵举起酒杯敬酒。
傅燕恒酒量可以,祖上三代都是酿酒的,到了他这辈子才坐上官,他小时候是在酒坛子里泡大的,别人跟他拼酒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胜的过。
“傅御史,我敬您一杯,”陈要宗举杯。
屋里在座的人都敬了一圈。
傅燕恒看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得装醉,不然很难回去,说话舌头也打卷了,眼神也迷离了,夹菜手也打颤。
烈风一看上前扶住傅燕恒,“大人。”
傅燕恒站起来施礼道:“王爷,微臣在喝酒要失礼了,容微臣告退。”
刘平现在收买他,自然不会为难他,“来人送傅御史回去。”
烈风架着傅燕恒向外走,上了马车发现里面坐着两名女子,“你们何人?”拿剑指着她们。
吓得二人缩成一团,“王爷排我们二人服侍傅燕恒。”
傅燕恒道:“不必,你们下车回去。”
二人还要再说什么。
烈风厉声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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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子吓得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进王府。
烈风扶傅燕恒上马车回去。
回到房间,傅燕恒立马精神起来,“看来我们在这里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