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十二万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即将抵达磐河,袁绍按照计划亲率十万大军前往,准备正面拦下公孙瓒。
两军会于磐河之上,袁绍军驻扎在磐河桥东,公孙瓒引军驻扎在磐河桥西。
公孙瓒催动胯下白马,立于界桥之上,枪指袁绍。
“背义小儿,妄为袁门之后,为何骗我自取冀州?”
袁绍策马行至桥边,风度翩翩向着公孙瓒行礼,言语淡然。
“公孙将军说笑了,韩馥本就是我袁家门生,自觉才德不如我,心甘情愿把冀州让给了我,和将军你有什么关系呢。”
公孙瓒听完,额头青筋暴露。整个人前倾,对着袁绍怒骂。
“袁家小儿!昔日我以为你是忠义之后,推举你为盟主,半月前我听从你的建议发兵,与你共图幽州,如今事成,我派胞弟前来讨要,不想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光反悔,还杀我胞弟公孙越,如此不义之人,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听完,眼神冷冽,抽出佩剑指向公孙瓒。
“哪位将军替我拿下此人?”
话音未落,一抹嫣红从袁绍身后杀出,朱龙马一跃上桥,冉闵左手钩镰戟,右手双刃矛直取公孙瓒。
公孙瓒也不惯着他,不顾严纲劝阻,策马挺枪接战。战不三合,冉闵勾住公孙瓒长枪开口说道。
“我敬称你一句公孙将军,还是快快回幽州去吧,好好当个边关将军,这冀州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公孙瓒双手握枪,竟不能拽动手中长枪分毫,再看向那魁梧大汉,心不在焉,一副放水模样,咬牙切齿地说道。
“袁绍辱我太甚,我岂有退走之理!”
“回去吧,有我在,你入不了冀州。我卖个破绽与你。”
冉闵钩镰轻抬,用双刃矛撞击在公孙瓒长枪之上,公孙瓒方才解开了束缚,战马向后退了半步。
“狂徒!休要辱我!吃我一枪!”
公孙瓒见冉闵有意放过自己,心中更为恼怒,举枪便刺。
冉闵一见公孙赞如此不识抬举,钩镰戟再次别住公孙瓒长枪,猛一用力公孙瓒手中长枪立刻被截断成两半,双刃矛一挥扫,正中公孙瓒缨盔。
“还不走么!非要死在此处?”
公孙瓒整个人亡魂大冒,慌忙回马退下桥去,严纲见公孙瓒退败,立刻下令骑兵冲杀,只是桥窄,只可容下百人,冉闵一个人挡在桥前,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多时,数百人只敢堵在桥边,无一人再敢上前。
严纲接回惊魂未定的公孙瓒,下令放箭,冉闵这才退回桥边。
“冉闵将军神勇!功劳暂且给将军记下!”
袁绍接回退回阵中的冉闵,单手抚摸冉闵战甲赞许其勇猛,冉闵双手抱拳表示感谢。
“只不过,将军为何放过公孙瓒?凭将军勇猛,拿下鲁莽的公孙瓒不过是手到擒来吧,为何错失良机?”
袁绍声音极低,悄悄贴着冉闵耳边问道。
冉闵瞳孔放大,没有做声,他自觉已经做得足够隐秘,却还是给袁绍看了出来,只是为何袁绍不在众人面前将此事说出来,反而悄悄只告诉自己。
袁绍见冉闵沉默,整个人放声大笑指着公孙瓒方向说道。
"我观公孙瓒排兵布阵很是松散,阵前居然以步卒弓手居多,且不见白马骑兵。再看扎营遍布山野,但前后间距极大,想来公孙瓒早已派遣骑兵从侧面迂回进攻,阵前不过是为了拖住我等罢了,哪位将军愿领一支劲旅为我立功?”
“我愿往。”
袁绍说完,一支五百左右的玄甲重骑从中军方阵中走了出来。为首一名青年将军,是最近前来投靠他的李成梁,因其容貌出众,武勇过人,深受袁绍喜爱。
“汝契,界桥西岸的幽州军我观之,可是有八万不止,界桥狭小,恐怕有去无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