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徐明原路返回,虞之润将手中的锦盒放至桌上,边将盒盖打开边心中暗想:也不知这里面装着什么神秘之物,让对方都等不及明日随着贺礼一同送来。
这么想的同时桌上的锦盒已然打开,看着里面仅存的一本画册,虞之润不只表情僵了,他连整个人都僵了。
只见画册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尤花殢雪》,以虞二少的状元脑子,他都不用翻开书的页面,就知道这本书属于小黄、书的范畴。
大婚前夜派人给他送小黄书,寿王殿下还真的是够‘体恤’下属啊!
咬牙切齿的想着,虞之润僵着脸将书从盒子里拿出来,试图看看里面是不是夹了什么秘密书信,结果秘密书信没看着,一不小心却被手中的画册所吸引。
说白了虞之润也正是气血方刚,这年纪的男子对于这种事就没有不好奇的,无奈以前太忙,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深入了解,还是最近想着要成亲,才找了本春宫图仔细了解了一番,不过很明显,寿王送来的这本,要比他前两日看到的生动形象的多……
瞥了眼紧闭的门窗,虞二少缓和了脸上的僵硬,卷起手中书来到桌案旁,只见他熟练的拨亮了桌上的烛火,便再次拿出当初考状元那勤奋刻苦的劲头,开始埋头苦读……
第二天清晨,德立早早便捧着新郎服来到自家少爷的卧房,当他看到桌案上昨晚新换的蜡烛已经燃尽,当即头都大了,忍不住埋怨道:“少爷,不是小的说您,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昨晚您不说早点休息,怎么还读上书了?”
瞧瞧那边,连烛火都燃尽了,要不要这么拼啊?
虞之润拿起大红的喜服穿在身上,神色坦然道:“昨晚有些要事处理,无碍。”穿好了喜服,他站定在铜镜边打量着里面的自己,半晌,才满意的抚了抚带着暗纹的宽大袖口,淡淡道,“可听说大少爷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德立从锦盒里捧出一枚流云百福的玉佩,仔细的系在自家少爷腰间,口中回道:“之前听人说,夫人已经赶去大少爷的院子,此时应是准备妥当了。”
若不是兄弟俩同日成亲,夫人身为嫡母怎么都要帮着参详一二,如今倒是推的干净什么都不管了。
德立的语气虽然恭敬,可因为替主子委屈难免带着些不平,虞之润听后唇角微扬,轻笑道:“气什么?从今后,咱们院子里也有夫人了。”
京城方家。
方旭刚进正堂,方老夫人就急匆匆道:“如何?打探的人回来没有?虞家的队伍可出发了?”
看到老妻如此,方老太爷满脸无奈的道:“这离着时辰还差着远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若要让外人看见,还不以为他方家的孙女是多恨嫁?
方老夫人本来正满脸期盼的望着孙子等答案,听到这话立马对着丈夫瞪眼道:“我怎么能不急?他虞家也不知怎么想的,好好的喜事非要弄个两兄弟同日成亲?那张氏身为虞之堂亲母,娶的又是自家侄女,想也知道会多尽心,之润在人和上就差着一层,这时辰上要是不能再压他们一层,你让这俩孩子以何压人?”
这话问的方老太爷嘴角直抽抽,孙女是嫁过去过日子的,又不是嫁过去压人的,哪来的什么以何压人?再说之润那孩子不仅有官位在身,又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这明摆着的事还用压吗?也不知道这老太婆有什么可不平的?
难得清醒的老爷子有满心的话语,无奈他对上妻子从来未赢过,再说大喜的日子也不想犯口舌,只能没辙的把嘴闭上,摆手示意‘你们说,我不管。’
方旭一直站在旁边笑等着二老判官司,见祖母的眼神再次落到自己身上,他才笑着禀告:“祖母放心,打探的小厮回来说,之润已经带着迎亲队伍出了虞府,朝着咱们府中来了。”
方老夫人毫不松懈的问道:“那虞之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