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打发了香绮等人,她边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长发,边想着明早之事,越想越没底,所幸放下梳子来到床前对着楚煜道:“王爷,到时候会不会去很多人啊?万一我给您丢脸了怎么办?”以国公府的影响力,能去参加拜亲宴的人身份定是不凡,若是混在人群中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是个主角,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她万一有点差错可怎么是好?
楚煜正靠在床头翻看暗卫传来的密信,听到这话,他抬头打量了几眼,发现小丫头是真的在担心,他皱眉想了一下道:“那我明日就表现的严厉一点。”他若是冷着脸,别说是后宅女子,就是前朝官员都不一定敢多看,这样姣姣的压力自然就小了很多。
有人帮着作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欣喜之下,虞姣扑上去就是一顿乱亲。
按理说美女入怀该是软玉温香,无奈这丫头小狗似的乱亲实在是太痒,痒的楚煜忍不住笑,最后被某丫头胆大包天的扑倒在床……
都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虞家要与国公府结干亲了,自然高兴;寿王要给自己的心肝宝贝抬位份了,自然也开心;唯有那被结亲的郑国公两口子,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闹心。
他们感激虞姣救了女儿的命,可若没有女儿的这通私奔,寿王早就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女婿,如今弄个干亲,收的还是个庶女?
见老妻拿着帕子默默流泪,郑国公无奈开解道:“别哭了,那孽障能捡回一命,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国公夫人不听这话还好点,一听这话泪水顺势而落,哭着道:“老爷,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我已经问过兰儿了,她和那江枫只是名义相称,还没有夫妻之实,您说……”
半辈子的夫妻,郑国公一听妻子的话就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当即脸色一沉,低声喝道:“你是盼着咱们全家不死吗?你是当寿王色令智昏?还是当那孽障是绝世美人?就寿王的脾气,若不是这次刚好有事相求,你当那孽障能平安至今?”说到这里,他双眼微眯,“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那孽障的意思?”
若是妻子的意思也就罢了,打消了事,若是那孽障的意思,他怕是要将那孽障连夜送走了。
国公夫人看到丈夫变了的脸色,顿时收敛了泪水,忙解释道:“是我,是我瞎想,兰儿绝没有这个意思,您还不知道兰儿的性子?她若是贪恋荣华,又岂会放着好好的寿王妃不做,与那江枫私奔?老爷,您别气,是我多想,是我错了。”
看着妻子那焦急的神色,郑国公无奈一叹:“你啊!怎么就这么糊涂?这种情绪万不可带到那虞氏身上,寿王这么多年从来不近女色,这次能如此看重那虞氏,想必那虞氏身上定有不凡之处,若想兰儿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你的身边,你还是在那虞氏身上多下下功夫吧,至于旁的,就别再想了。”
一次次的挑衅寿王底线,真当那是没牙的老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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