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知这方法是否可行,但在某些程度上,他与嫡妹虞瑶的想法是一致的,不就是通过某处,将男子体内的精、液注入女子体内吗?既然北胡太子以无力再战,帮他一把也就是了,但不管如何,北胡的血脉一定要传承下去,绝不能让赤国以此为借口讨伐大祁!
至于那被迫受孕的女子是否无辜?
清冷的目光扫过六公主身边那些因自知必死而面无血色的贴身宫女,虞之润冷硬的心肠没有半分撼动,如此大错,不抄家灭门以是圣上慈悲,要是有了身孕或许还能活着,若是没有,却是死都不能好死,至于谁死谁活,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眼见四王爷还在发愣,他淡淡提醒道:“王爷,您该进宫面圣了,去的晚了,怕是要迟了。”
楚燕一听深以为然,如今有了弥补的办法,即使不知结果如何,他也应该趁机前去禀报。
再次叮嘱几位太医抓紧心动,四王爷骑着快马前去面圣,这一路畅通无阻,唯一的问题是,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那句迟了是什么意思。
话说景孝帝听到儿子的禀报,当场摔碎了龙书案上的琉璃盏。
皇宫内制度森严,他绝不相信一个小小宫女敢谋害一国皇子,再联想到六公主一开始还又哭又闹要死要活,临近大婚却突然扭转了态度……
“孽、障!”
听到这声咬牙切齿的喝骂声,俯身而跪的四王爷身子一颤,有些后悔没有带着虞之润来,正想着怎么劝阻呢,就听上面的景孝帝道:“再给你一队人马,回去后尽快将此消息封锁,对外就说有刺客行刺以被御林军捉拿,太子的死讯能拖一刻是一刻。还有,让太医等人尽管放手去做,若是能留下北胡血脉,朕必不会追究他们的过错,”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沉声道,“若是能留下北胡与大祁的血脉,朕、重重有赏!”
四王爷听到此话猛然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父皇这意思是,不但六妹身边的宫女要做,连六妹这金枝玉叶也?
双腿发软的离开了皇宫,冷风一吹,他恍然明白了虞之润那句迟了是什么意思……
“公主,您救救奴婢,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情分上,求您救救奴婢!”
斜睨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小宫女,六公主的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傲:“你怎么就不懂呢?虞大人菩萨心肠,这是在救你们呢,若是不需你们给太子孕育子嗣,即使现在不把你们处死,过后也要给太子陪葬,求本公主救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小宫女听到此话哭求顿止,她听着里面姐妹们的低泣,再看看外面御林军那泛着寒光的长刀,终是默然的低下了头。
眼见身边的两个丫头哭丧着脸要死不活,六公主面露讥讽:这帮奴才仗着父皇的旨意整日里监管于她,现在如何?不还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还有那个虞之润,当本公主不知道这婚事是你的主意?你给本公主好好等着,本公主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六公主确实猜到了这门亲事是虞之润进的谗言,毕竟景孝帝是与他下完棋去的玉淑妃处,若是旁人倒还罢了,虞家两姐妹可是被她害的差点丧命,被姑母责怪的她岂能忘怀?
提起虞之润她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可心中却是难免忐忑,本以为这北胡太子死了,以自己的身份只要避上两年,便能重新来做父皇的掌上明珠,可如今偏偏要弄出来个遗腹子?万一弄出来谁养?她还要为了这么个孽种虚度光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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