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兄长难为(1 / 1)

隔壁王爷有空间 章白 1108 字 2个月前

虞之润听到此话心情颇为复杂,以往他对虞瑶的感觉并不好,毕竟虞瑶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备受娇宠趾高气扬的时候,他的姣姣却是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连碗燕窝都不曾尝过,没想到如今的她却顾念着姐妹之情前去探望,在出了那种事后,更是没有埋怨的替姣姣着想?

这样的虞瑶,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再次看了眼对方脸上的伤,他轻声叹道:“别怕,二哥不是指责与你,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还有昨日之事,昨天的事错不在你,应是四王爷酒醉后心情不好,也就借机把这火气发在你的身上,待我去找四王爷谈谈就没事了。”

“嗯。”虞瑶红着眼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自打回到视为避风港的家,父亲怪她,母亲怪她,连以前从不责骂她的大哥都怪她,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不是她的错。

“这次的事虽然不怪你,但瑶儿,你要知道,你嫁的不是寻常男子,他是当朝四王爷,若不想在王府中无依无靠你只能依附于他,说句不好听的,贤良大度据理力争的事那都是王妃需要做的事,你要做的就是顺从、讨好、哄他开心,”说到这,虞之润咬了咬牙,终是强笑道,“等有了孩子,熬出头了,也就好了。”

虞瑶不是虞姣,这个嫡妹上有亲生父母管着,本身性格又不似姣姣般坚强,因此接回府里的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可明知委屈却只能告诉对方熬,虞之润再次无奈于自己的弱小。

试想若是姣姣这样,他是不是也只能告诉姣姣熬?

景孝帝近日来心情很好,因为再有两日便是六公主与北胡太子的大婚之日,想到赤国使臣那有苦难言的样子,他更觉神清气爽。

一抬头,看到往日里玉树临风的虞爱卿眉目间布满了愁容,他不由微眯了双眼,出声道:“一日不见,虞爱卿怎么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老六那个混账又惹了虞爱卿?”

虞之润一听这话忙起身拱手施礼道:“陛下说哪里话来?简直要折煞微臣了。微臣承认在舍妹的亲事上有几分私心,但寿王殿下乃是陛下之子,皇子皇孙,看上舍妹乃是舍妹的福分,微臣纵然有些不舍,也万万没有不悦之理,否则,岂不是对不起陛下的知遇之恩?”

虞二少的话语表达的很明白,我是舍不得妹妹给人做小妾,可看上我妹妹的人是皇上您的亲生儿子,我就再不舍心里也是感恩的,当然,这感恩的是谁,就靠听者自行想象了。

果不其然,听到此话,景孝帝脸上重新布满了笑意。

这位皇帝陛下在某方面与他最厌恶的儿子楚煜一样,都被虞家兄妹的‘实诚’劲儿哄的不行不行的,毕竟像虞之润这样,时时刻刻将自己的私心摆在台面上的臣子真的不多见,所以他时不时就喜欢找虞之润下棋谈心。

本来虞之润被气吐血的事他也听说了,还想着对方若是真求到他面前来,看在他衷心的份上找个小官,给那庶女赐个婚也无不可,没想到虞之润竟然咬牙忍了?今儿个听到这话的意思,他之所以忍让全是怕自己为难,更怕对不住他这知遇之恩?

自我感觉良好之下,他难得想说些宽慰的话语,结果没等说呢,就听虞之润苦笑道:“说起来,微臣一家与几位皇子算得上是缘分甚深,可除了大妹懂事,三王爷性子宽厚也能多加包容,剩下的妹妹就没有一个让微臣省心的,不怕陛下笑话,昨日我那嫡妹随四王爷去寿王府上贺喜,回家途中言语多有顶撞,被四王爷撵回家中,微臣这副模样,却是与她愁的。”

看似不经意的言语,却引起了景孝帝的深思,他一向不喜那个相貌随母的四子,所以也一直有意无意的将对方安置在不重要的位置,不想老三旁人没找,竟然找了这个老四?不过也是,他这几个成年的儿子中,除了老四母族不丰,旁人还真未必会理会老三,就算理会了,也不一定是谁高谁低。

想到这虞家嫡女是老三给牵针引线,他不由沉着脸斥责道:“这个老四实在是不成体统,堂堂男子竟然与个女子置气?朕看他就是闲来无事才会这般小肚鸡肠,虞爱卿你一会儿去老四府上传朕旨意,让他立马给朕滚去礼部,协助礼部将六公主的婚事处理妥当,成亲当日若有任何闪失,朕定饶不了他!”

虞之润面上一喜,即刻俯身施礼:“臣遵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哪是斥责?这完全是景孝帝给四王爷的恩典,让他去传递消息,无疑是帮他在四王爷面前讨脸面,所以虞之润脸上的喜色毫不掩饰,看的景孝帝也是身心舒坦。

心里舒坦的他不知道,虞之润这几句话在心底已经盘算了多少遍,如今的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景孝帝心中属意的就是三王爷楚熠,只要让对方想起来四王爷是三王爷给自己找的左膀右臂,他定会主动提拔四王爷,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寿王楚煜减轻压力,否则所有的皇子都盯着楚煜一个人,他妹妹岂不是很容易就会变成寡妇?

王爷的遗孀可不是那么……咦?

虞二少突发奇想,如今的寿王府就他家姣姣一个女主人,若是寿王死了,姣姣成了唯一的遗孀,上面既没有公婆也没有正妻,日子似乎也不错?

就在他胡思乱想、把那没影的外甥都想大了,把个身强体壮的寿王给想死了的时候,马车终于到了四王府的门口。

不说虞之润怎么让门口的人前去通传,单说四王爷楚燕,昨日他是一股酒劲将人扔到大街之上,回府后酒劲上头,彻底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今早上起来经人提醒,他才回想起来自己这事做的有点过了。

还是那句话,自己的女人打上两巴掌没什么问题,哪能扔到大街上?再听说昨天虞府来人的传话,与自家门前侍卫的回答,他不免没好气的瞪了眼管家,心说本王醉酒,你也醉酒?就不知道把话往回拉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