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囚禁在府中关禁闭,楚熠憋屈的不行,楚煜倒是挺欢畅,吃着‘买’来的全鱼宴,听着‘请’来的先生说段子,若不是心中还惦着他的娇丫头,这日子简直不能更悠闲。
悠闲的过了一段时间,楚煜终于有些蠢蠢欲动,今儿个徐明带着媒婆去虞府说亲,那虞家可是同意了呢,也不知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成什么样?
想到虞姣满面欢喜的娇俏模样,我们的寿王殿下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虞府看看,至少他要听那丫头说说她想要什么聘礼,这种事若派旁人去小丫头定是不好意思说。
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楚煜心情甚美的开始沐浴更衣。
什么?你说这种事在空间里留个纸条就能知晓?笑话!远在外地讲不了,这都回到京城了,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
因此我们寿王殿下光明正大的出了寿王府的正门,又光明正大的跳了虞府的窗户……
揉了揉发涨的眉眼,虞姣的心中越发烦乱,明日的事她不是不能打发了,可若要真打发了伤的就是二哥的心,想到向来自信的兄长今日竟有仓皇逃窜之感,小姑娘忍不住心中泛疼,这个年纪不大却已经为她操碎了心的兄长,是她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人。
“啊呜……”
听到豆豆亲昵的呜咽声虞姣不由一愣,抬眼望去,果然见紧闭的窗子已然半敞,楚煜以及其潇洒的姿势跳了进来。
“王爷?”这不是关着禁闭吗?怎么随意出来了?
几日未见的楚煜听到这声王爷,不由笑着上前,可等他看清虞姣的面容后,轻笑的脸庞瞬间变冷:“眼睛怎么肿了?可是有人招惹了你?”
明知是他寿王府的人还敢招惹,这人不想活了?
一旁正收拾床铺的柳妈妈见此情景,忙给虞姣使眼色,意思让她掩饰一二。
虞姣本来也想掩饰,可想到掩饰的后果,她眼圈一红,垂眸低语:“王爷——”
这一声王爷叫的百转千回,听的楚煜心疼极了,他何曾见过小丫头这么委屈?当即上前两步将人揽进怀里,低声哄道:“怎么了?可是虞氏那恶妇给了你委屈?”听这语气,大有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就给你出气的架势。
顺势依偎在楚煜的怀里,虞姣很快掌握了梨花带泪的精髓所在,抹着眼泪悲声道:“王爷,我是真的仰慕王爷,想与王爷白头偕老……”
楚煜老脸一热,喜不自禁的拍了拍怀里的小娇娇道:“这有何难,今日本王不是差人来说媒了吗?等本王找个好日子便接你进府,定会与你白头偕老。”想到那个美好的画面,我们的寿王殿下心里美美哒,完全没有考虑他与虞姣白头偕老了,他未来的王妃该怎么办。
他没想到虞姣也不会在此时触他的霉头,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哭的太多,她暗暗照着腿上掐了两把都没掐出眼泪,只能把脸蛋往楚煜的胸膛一脉,哭声道:“可我二哥不同意,呜呜呜……”
听到这话柳妈妈的手就是一哆嗦,心说我的姑娘哎,平日里挺精明的今日怎么还傻了?这话你说给寿王听,你是想要了二少爷的命吗?
柳妈妈这么多年的皇宫生活不是白混的,她确实了解这些上位者的心里,比如楚煜,本来正美着呢,听到这话剑眉霎时就立了起来,他对虞之润的厌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从上辈子便开始的孽缘,这辈子要是没有虞姣,他可能在豫州之时就让虞之润死在猪圈了,没想到自己有心放他一马,他却不知好歹?
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楚煜开始盘算怎么能让对方死的无痛无灾,刚想出个简要开头,便听到他怀里的娇丫头继续哭道:“王爷,我该怎么办?从小父亲厌恶我,姨娘不疼我,怕得罪嫡母,几位姐妹更是避我如虎,唯有二哥事事替我着想,把我这累赘妹妹捧在手心里宠,我还记得我被祖母封在院子里不许出去,二哥跪在雪地上苦苦哀求,甘愿惹得祖母厌弃,我被先生视为朽木,二哥日日教导不辞辛苦,他手里的月银极少,却舍不得为自己花上半分,连得了几筐银丝炭都尽数送到我房里来……
他护了我这么多年,疼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我却让他失望难过,我对不起二哥,呜呜,我不想让他失望,可我真的舍不得王爷,王爷,我好难过,二哥要是气的狠了该怎么办?他要是不理我,我便连这仅存的亲人都没有了……”
听到虞姣这一声声的哭诉,楚煜眼底的厉色渐渐转化为不舍,他可以想象年幼稚嫩的虞之润怎样跪在雪地上哀求祖母,也可以想象那个用功苦读的青年怎样忍着寒冷写字读书,只为给妹妹省下几筐炭火,想到怀里的人儿是在那人的辟护下才活的这般开心快活,他终是无奈的一叹,抚着虞姣的长发道:“说什么傻话,你二哥最疼你,他怎么舍得不理你?”
那人为了妹妹连王爷的暗卫都敢提剑砍,又怎会因为置气的不理她?
虞姣哭着摇头:“王爷,您不知道,二哥七岁便去了前院,想见姨娘先要请示父亲,批准了才得以相见,连姨娘郁郁而终之时,他都是求着父亲才让回来看上一眼,他疼我至深,怎么舍得让我走姨娘的老路?”
“又胡说!”楚煜皱眉呵斥,动作倒是轻柔的为虞姣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你是你,你姨娘是你姨娘,你怎会走她的老路?本王不会将你圈在院子里,更不会让你骨肉分离,”说到此处,他的语气不由轻柔了两分,“你如此聪慧,本王还想让你亲自教导咱们的孩子,让他们能与你这般冰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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