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下属的眼里自己成了强抢民女的山大王,楚煜抱着虞姣直接上了马车,因马车内很是宽敞,他也没将虞姣放到一旁,而是抱在怀里替对方解下厚实的大氅。
借着车内的灯光,见小丫头紧偎着自己,一脸乖顺的模样,寿王殿下郁闷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再想到刚才又跳窗又跳墙的,他抚了抚虞姣的脸蛋,轻声道:“吓没吓着?”
虞姣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道:“没吓着,我知道王爷不能让我摔着,就是有点晕。”
听到这及其信任的话语,楚煜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可愉悦的表情刚刚挂到脸上,虞姣的怀里就钻出一只带着蚊香眼的小脑袋:“呜汪!”
无奈的摇摇头,楚煜让虞姣靠着自己坐好,才从对方怀里拽出不断挣扎的豆豆,抱在自己怀里道:“什么时候养的?”昨晚还没有呢。
见豆豆在楚煜怀里挣扎不过,愤怒之下打着滚的连蹬带咬,虞姣笑道:“今早二哥抱来的,说是京城的小姐们都挺喜欢这种狮子狗,他就给我要了一只。”当时她还想着二哥真好,现在看来是自己见识太少,要是没有这小家伙在,只有柳妈妈能引起香绮的怀疑吗?
楚煜没觉得虞姣见识太少,他就觉得虞之润太阴险狡诈,不过他知道那家伙在小丫头心里的地位,所以他没说什么挑拨之语,而是边给脾气暴躁的小家伙顺毛,边对虞姣道:“这小家伙的脾气倒是不小,就是毛色不太好,若是你喜欢,本王让人给你弄只纯色的来。”
“有这一只就够了,再有一只非得打起来。”虞姣摇了摇头,见豆豆在楚煜的顺毛下已经放弃了撕咬,而是蜷起了小身子,舒服的眯起了黑豆似的小眼睛,她好奇道,“王爷,您养过狗?”看这顺毛的手法可不是一般的熟练。
“母妃曾经养过一只。”当时他年纪小,正是贪玩的时候,每次去母妃的宫里都会逗弄逗弄那只狮子狗。“不过那只狮子狗可没有这只这么丑,纯白的毛色,比这丑家伙好看多了。”
说着,他再次拎起豆豆后脖颈上的皮毛,将之拎到眼前瞅了瞅,评论道,“这家伙太丑了。”乱七八糟的毛色怎么看怎么丑。
看到这么幼稚的寿王殿下,虞姣也是醉了,都睡着了你就不能让它好好睡吗?再说明明能两手抱着,你非得单手拎它后脖颈上的皮吗?会掉毛的好不好?
寿王殿下没觉得自己幼稚,鉴定过后的他,及其淡定的把被他吓得张牙舞爪的豆豆放到怀里顺毛,而后继续给虞姣讲那只‘美狗’的故事:“那只狮子狗从来不会咬人,温顺的像个小姑娘,母妃让人给它做漂亮的绢花,给它准备最精美的吃食,平日里宠溺的很。”一度让他以为,母妃是把那只狮子狗当作女儿养,“后来与母妃交情不错的常婉仪有了身孕,几乎每日里都上母妃的宫里小坐……”
低头看了看又被顺毛顺的快睡着的豆豆,楚煜直接快进到故事的结尾,“等本王去母妃宫里请安的时候才得知,那只狮子狗半夜撞倒了多宝阁上的花瓶,被掉下来的花瓶砸死了。”
听完楚煜的故事虞姣先是有些迷糊,狗死了很可惜,但是这和怀孕的常婉仪有什么关系?怎么讲狗的故事还穿插进了别人?可看到楚煜眼中隐约划过的悲凉之色,她恍然懂了:那只狗不是自己死的,就是因为常婉仪有了身孕,又常来小坐,楚煜的母亲怕生出事端,所以亲自把那狗给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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