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着越发娇美的虞姣,虞夫人很容易就想起了中了头榜的虞之润,想到儿子听到自己落榜后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位当母亲的心里恨的直痒痒,此时的她完全将自己暗害虞之润的事抛到了脑后,更忘了天气不好是大雨所致,她所想的就是,若不是冯婉梅那个贱人,她堂儿的身子何以差到如此?到头来那贱人的儿子却中了头榜,这让她怎能甘心?
不过尽管心里恨的牙痒痒,她却没再失态,毕竟如今的虞之润正是丈夫的心头好,与之硬碰硬实在是得不偿失。
收起阴冷的目光,她端起小几上放着的青花缠枝纹的茶碗,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道:“此次之润榜上有名,实乃我们虞家大喜之事,我与你们祖母商量了下,想在下月十五去法华寺进香还愿,姣儿,姐妹里你的针线最好……”
虞姣:确定这不是反讽?
“又与之润最亲……”
好吧,确实不是反讽,就是不知道对方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所以这进香时的经文……”
虞姣终于放下一颗提着的心,主动上前笑道:“母亲放心,女儿必在进香前准备好供奉的经文。”可以确定的是,不用装病了。抄经文对她来说纯属小意思,更何况是给二哥抄?而且事实证明,拜佛抄经还是有用的,没见这次她二哥都中了吗?
想到此处,小丫头摩拳擦掌信心满满,就等着抄经文时多给二哥念叨几遍以盼其高中。
谁知这话刚说完,就听虞夫人满意的点头道:“姣儿有心了,你父亲听了必会为你的心意感到欣慰。周妈妈,一会儿就让茗烟给四小姐送匹棕色的软缎,别耽误四小姐绣经文。”
咔吧一声,虞姣的笑容裂了:“绣、经文?”绣?有没有搞错?那么长的经文要一针一线的绣出来?要人命吗?
看着那煞白的小脸,虞夫人笑容更胜:“傻丫头,你想啊,抄写的经文能供奉到几时?日久年深那墨迹岂不是要花了?还是绣的经文够诚心,相信有了你绣的经文,明年春闱之时,之润一定会高中的。”
你不是爱练字吗?你不是身体不好吗?一副经文下来我看你拿什么时间来练字?小丫头,本夫人累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