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私访?”眼瞅着染病百姓一天天好转的沐瑾瑜,本以为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回家了,没想到他这王爷表弟不消停,竟然想去由区县私访?爱民如子也不是这么爱的好吗?本来他是一个不同意百个不同意,谁知人家只是告知他一声,第二天就偷偷带着戴玉林等人悄然离去,并留书一封,让自己在府中代替他继续装病,还说贺太医会配合他。
瞅着那书信沐瑾瑜的鼻子都快气歪了,那由区县可是疫情的源头,万一有点好歹他回去可怎么与姑母交代?挺大个人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
看着一旁名为探病,实为品茶看书的贺太医,他忍不住担心的道:“贺太医,你确定寿王此去会安然无恙?那可是由区县,这场瘟疫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放下手中的书籍,贺太医以他素有的严谨态度对沐瑾瑜道:“寿王殿下内有乾坤,沐世子大可放心。”而后,举起手中书继续看。
“不是,我是说寿王他再内有乾坤,瘟疫这东西他也不分人啊?”
贺太医再次放下手中书,一板一眼的道:“寿王殿下自有谋算,沐世子大可安心。”说罢,再次举起手中书。
沐瑾瑜抽了抽嘴角,最后彻底放弃和这曾经的偶像交流,对方捧个书举起来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的,他看着都累的慌。
他不知道,眼前的贺太医听了楚煜在抚州的壮举,也把爱民如子的寿王视为心中偶像,特别在多次交谈之后更成了楚煜的头号粉丝,所以早就把自家师兄公羊严,也就是那个在死去的吴良善身上找到三十二根牛毛针的清瘦中年男子,举荐给了寿王,此去有师兄跟着,对寿王的安危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可怜的沐瑾瑜在贺太医这找不到共同语言,他又忙去找抚州刺史,想让对方派人把寿王找回来。
谁知抚州刺史早就决定要抱紧寿王的金大腿,并一万年不松手,再说寿王他老人家已经偷偷和自己说了,这次根本不是什么私访,对方就是带人追查叛逆去了,这要是抓住叛逆,自己混不着头功也是个妥妥的助攻,怎么能让这不明事理的世子给搅合了?简直太小瞧他们足智多谋的寿王殿下了。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这位明着答应派人找寿王,掉头就让人看住了沐世子,深怕他把寿王离开的消息泄露出去,毕竟寿王要是真有点三长两短,他们谁都保不住这项上人头。
那说,楚煜是追查叛逆去了吗?叛逆的线索倒是有,可离着由区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此番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被吴良善藏起来的财宝。那位吴良善说了,不管是朝廷发下来的粮食,还是他从下面收上来的人头税,都被他借着灾荒的好时机高价卖成了现银,暂时藏在一处隐秘场所,就等着这阵风头过后,好和他舅舅坐地分赃,没想到最后会便宜了楚煜?
和前两次的轻而易举不同,楚煜这次的得宝旅程略显艰难了一点,不管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徐明,还是新收拢的戴玉林他一个都不想带,毕竟自己的空间之事过为神奇,除了自己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要知道,一个人知晓的是秘密,若是让第二个人知晓,这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我们可怜的寿王殿下,第一次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独自行动了一把。跳进了吴良善描述的大院,打倒了几条疯狂扑来的恶狗,终于在后院假山处找到了被藏觅的财宝。
看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楚煜受伤的心灵终于得到了些许弥补,心情较为愉悦的将一箱箱的财宝塞进了空间,结果发现珠宝堆积的太多,屋里有点装不下了?
薄唇微弯,我们的寿王殿下朝房门处走去:装不下好说,本王还有院子。
谁知打开门一开——妈蛋,又下雨了!
谁能告诉他,这连个太阳都没有的空间怎么老是下雨?
天之异变,必有冤情!所以想也知道,之所以下雨一定是因为我们隔壁的虞四小姐又哭了。
虞姣自认为不是个悲观的人,落到这种坑爹的地方,她也尽了最大努力去积极向上,可这破地方真不是你积极向上就能好好生活的。例如:半月前她就摊了场无妄之灾。
其实对于虞老夫人的决定,她还是蛮赞同的,毕竟她那不着调的祖父已经把火勾了起来,她要是频频出现在虞夫人的眼前,那纯属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左右现在的她也能在屋里描红读书练女红,去不去遭那奚落真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躲躲更好。
谁知消停了没几天,她那不着调的祖父又作上了。
虞老太爷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整日里左拥右抱‘仙音’缭绕,当然,这里面的仙音泛指‘十八摸’。如今消停了这么多天他当然受不了。可想走,他放不下花姨娘肚子里的老来子,不走,心里又像长草似的心痒难耐,想来想去,这老头为了把那些家养的戏子都接回来,又开始想借口作。
按理说这次没虞姣什么事,可那老头找不到别的借口了,茶不浓换小厮,菜不香换厨子,把能想的全都想了个遍后,这位当祖父的去探望乖孙女找灵感,一见虞姣住在厢房,顿时就炸庙了。
其实虞长文早就知道四女住在厢房,但就像虞夫人说的那样,又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他还能为了个庶女打妻子的脸吗?所以这事算是公开的秘密,谁都没把这当回事,哪成想他爹会因为这事当为把柄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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