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柳蔓儿摇摇头,心想自己消息还真的是不够灵通,又觉得这钟莳两人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可嘴上却是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更加的欣赏你呢,你本来就是一张白纸,纯洁善良的人,我不应该让你撒谎。”
“堂下原告可有异议?若无异议,就请退去。”师爷对柳蔓儿冷眼以对,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幸好这县太爷不爱理会这些小事,否则的话,说不定还真被她给得逞了。
若是自己作为师爷,还让自己的妹妹跟小舅子入了大狱,那可是好笑了。
“在下对此事并无异议。”柳蔓儿摇摇头,将玉佩一收,道:“师爷说的对,不过是一块玉佩,或许是芸娘看差了也很有可能,不过在下还有事要状告!”
“状告何事?”师爷的眉头皱了起来。
柳蔓儿冷然一笑,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状子呈上去,道:“状告钟莳夫妇二人,拐卖良家妇女!”
听到这话,钟莳夫妇两人皆是一惊,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蔓儿,原本以为她不过是要状告他们偷窃玉佩而已,没想到解了这一关,这柳蔓儿竟然还有后手!
“其妹钟芸娘,因不能生育被夫君休弃,一直在我家做绣娘,本已是自由身份,可这两人丧心病狂,竟然要将其妹卖给王员外做小妾,在下不忍心芸娘花般年华便受人磋磨,花二百两银子买下,才知道芸娘本就是自由身,他钟莳夫妇这样做,已经是犯了我大梁铁律!”
柳蔓儿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托起状子将之举置头顶!
“竟然有这种事?”师爷眸子一眯,走下来,将柳蔓儿手中的状子拿起,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将状子捏在手中不说话,脑中思虑之间,正想要想个什么理由,将此事圆过去的时候,却见这县太爷伸了个懒腰,从后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这师爷见县太爷过来,心中一慌,只能够迎上去,待他坐好之后,又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番,这县太爷看了看状子,又看了看台下的柳蔓儿等人,才道:“可有证据?”
“有!”柳蔓儿点点头,将上午两人签字画押的东西呈了上去。
钟莳夫妇见到柳蔓儿这等态度,不禁是有些慌张,张了张嘴,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犯罪好吧,在他们看来,这是他们的妹妹,他们将妹妹嫁人,然后收取聘金,这有何不可?
这并无不可,在这朝代,习俗上就是这样,然,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同柳蔓儿签字画押了,而且在这契约上,她写的可不是将这二百两银子作为聘礼。
“这算什么事情,这芸娘本来就是我的妹妹,我们想要将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管的着吗?”钟王氏指着柳蔓儿,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家的家事用得着你来管。”
“我是管不着。”柳蔓儿微微一笑,说道:“但是,你拐卖妇女骗了我的钱,这事情我可就得管了。”
“还请县太爷为我做主!”柳蔓儿朝县太爷一躬身。
“你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钟莳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体却已经微微颤抖,这未出嫁的少女本来就是娘家的人,娘家将她卖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事情最怕的就是人较真,偏偏这一刻,柳蔓儿较起真来了。
他之前签契约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这一点,此刻,才知道自己中了柳蔓儿的圈套!
他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之前柳蔓儿所做的种种不过就是为了此事做铺垫而已,若是自己识趣,承认自己偷盗,将银钱还回来,同芸娘认错,她就放过自己,对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可是自己没有这样做,因而,她才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还得看县太爷的决断!”柳蔓儿斜睨了他们一眼,也不同他们多说。
县太爷已经看了柳蔓儿两人签的契约了,上面钟莳跟钟王氏两人的鲜红的指纹印盖在他们的名字下面,这可是错不了的事情。
“证据确凿,钟莳、钟王氏,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县太爷轻飘飘的将这状纸给放下了。
“我们……”钟莳张张嘴,连忙拜倒在地,道:“我等愚民不知道此法,还请县太爷宽恕则个,我愿意退回银钱,从此再也不做出如此事情。”
“那日后,如果你再以芸娘的婚事相逼,那她又该怎么办呢?”柳蔓儿悠悠的说道。
钟莳便道:“她既然早就被嫁出去了,早已经不算是我钟家的人,她的婚事她自己可以全权做主,作为她的兄长,到时候她成亲只要请我去喝一杯酒,我就开心不已了。”
听到钟莳这话,芸娘也不禁是有几分感怀,她情不自禁的喊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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