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阴谋?那契约我们不是看了吗,没什么问题。”钟莳摆摆手,说道:“那银票也是真的,这还能够作假。”
说着他又从身上扯下一块玉佩来,道:“还白捡了一块这样好的玉佩,今天真是我们的幸运日。”
“是啊是啊。”钟王氏连连应和,可突然两人皆是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的说道:“这玉佩?”
“快拿去藏起来!”只是钟莳的话还是说道一半,门外便已经响起了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钟掌柜,别来无恙!”一个捕快闯了进来,他的身后跟了五六个官差,另外还有一个满脸焦急的女子。
“捕快大人,他手中的那块玉佩正是我遗失的那块。”柳蔓儿指着钟莳手中的那块玉佩急切的说道:“昨天其跟其妻子忽然来到我的家中,结果我这玉佩就不见了,若不是今日我茶馆的人说好像见到这块玉佩,我还不知道呢。”
“你血口喷人!”听到柳蔓儿这样说,这钟莳顿时就急了,他道:“我凭什么要偷你这玉佩?”
“我这玉佩可是价值三百两银子,乃是县令夫人从前赠予我的,我一直都舍不得将它佩戴,谁料它竟然会被你偷了去。”柳蔓儿义愤填膺的说道:“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没想到背后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这玉佩乃是我捡来的。”钟莳连忙辩解。
“捡来的?”柳蔓儿冷笑一声,道:“这可真是好笑了,我放在家中的玉佩都会被你捡了去。”
捕快听到柳蔓儿两人的争执,又看了看钟莳手中的玉佩,冷喝道:“带走!”
“捕快大人,小人家境还算是殷实,可万万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钟莳何曾去过公堂?听到这话,手便是一抖,却仍旧是强装镇定的说道:“自古以来,这判案都需要证据,你怎能够凭她的一面之词,以及我捡来的玉佩就定我的罪!”
“有什么话,到了公堂再说,人证也在公堂等你。”这捕快冷冷的看了钟莳夫妇一眼,挥手让人几个官差将他们带走了。
柳蔓儿在一旁朝他们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来。
钟莳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他看向柳蔓儿:“叶掌柜,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放心,要不了你的命!”柳蔓儿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却又是凑近钟莳跟钟王氏两人挑衅他们:“哎呀,一个生意人,摊上一个小偷的名号,日后再想要做好生意可就是难了。”
“你,我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跟你的生意又没有矛盾。”钟莳非常的不解。
“是啊,我跟你们无仇无怨,你们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呢?”柳蔓儿冷冷的说道,就是不承认是她设计的两人。
“这玉佩分明就是我们捡的。”钟王氏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她觉得被人这样反手剪在身后,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去了县衙一趟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屈辱。
“你的人证是谁?”钟莳毕竟还是冷静一些。
“你的妹妹芸娘啊,因为不想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们竟然要将她卖给一个老头做小妾。”柳蔓儿冷冷的说道:“作为一个兄嫂,你们的心肠也太很毒了一些。”
“你!”钟莳突然就想明白了,他道:“我知道了,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
“怎么是我算计你们呢?”柳蔓儿目光一冷,说道:“是我让你们卖掉自己的妹妹求财吗?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对了,听说偷人家东西达一百两银子以上的就要受砍手之刑,并且还要在脸上刻上小偷两个红字呢,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两位谁是主谋呢?”
“我们没有偷。”钟王氏被柳蔓儿这般一说,顿时就吓到了,她们可是体面人,若是在脸上刻上了小偷二字,那他们还怎么见人?
“你说你们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县令夫人送给我的玉佩。”柳蔓儿撇撇嘴,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你们日后就在监狱里或者是世人有色的眼光中的度过吧。”
“我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这玉佩我们还给你就是了。”钟王氏不敢想象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她日后要受这样的奚落,她更加受不了监狱的生活。
“有些事情,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柳蔓儿接过了玉佩,却仍旧是不愿意原谅他们。
她说道:“如果待会在公堂之上,你们愿意跪在芸娘的面前道歉,我就原谅你们,求县太爷开恩,打你们个几十杖就算了,此事我也不会声张,不过若是你们等下负隅顽抗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这妇人实在是太很毒了。”钟莳在一旁喝到。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孔夫子的老话你们没有听过吗?”柳蔓儿挑眉悠悠的看了他们一眼:“所以,你们别惹我,我的东西,你们不要拿,我的人,你们也不要插手。”
一失足从万古恨,钟莳此刻满脸悔恨,上午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去捡这块玉佩了,没想到,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其实若是昨天他们不拿她的玉佩,柳蔓儿也有办法治他们,她可以改编一个故事,让她的茶馆大书特书,相信,这对夫妇也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的。
如今柳蔓儿越发觉得这开家茶馆的重要性,别的事情就不说了,重要的是,引导舆论啊,得人心者得天下,你一个人空口无凭,但是改编成书,通过说书先生以故事的形式像千万人传播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日后她这茶馆还得多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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