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全部消失,世人才会遗忘他的过去,只敬佩他当下的成就与辉煌。
苏阑音替母亲不值,更替三个曾将他视为骄傲的哥哥们感到不值。
苏永成长了一副能骗女人的脸,还有一张能颠倒黑白能屈能伸的嘴,否则,当初情窦初开的陆婉君也不会上了他这条贼船。
陆奕辰的暴脾气也算是陆家独有的遗传,又一个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暴揍苏永成。
还好苏阑音眼疾手快将他拽住。
“舅舅,不要冲动,娘亲也不愿看到你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
苏永成吓得往柳如烟身后躲,眼底满是怯意却又带着不服。
“你们陆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动不动就暴躁易怒,我告诉你,我跟你妹妹完全都是她脾气的问题!但凡她有半分如烟的温柔,我也不会不去她房里!”
这个社会,的确要求女子三从四德、贤妻良母,不可以发脾气、更不能对丈夫不温柔。
可是凭什么呢?
陆婉君操持家务、养儿育女甚至连婆母病了都要亲自照顾。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她还要管里提到的苏府以及外面那些产业。
又要顾家又要做生意,她已经十几年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
薛神医说,陆婉君若是再不好好休养身体,只怕时日无多。
上辈子,就算没有柳如烟和苏永成的谋害,其实陆婉君也活不了几年了。
她身体透支的太严重了,为了苏家,为了渣男贱女,她几乎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
到头来,却只有背叛。
想到这里,苏阑音眼底生出无尽的恨意,死死盯着苏永成。
“爹爹说我娘亲不温柔,可我娘亲刚嫁给你的时候,也是人人夸赞的贤妻!这么多年,她要管理中馈、要伺候祖母病体、要照顾六个孩子,还要顾着外面的产业来赚钱养家!你可曾体谅过她的不已?这些事并非我胡言乱语,稍微打听便知真假!”
“二十年了,你与大夫人花前月下时我娘在熬着烛火看账本!你带着大夫人在酒楼与好友酩酊大醉、诗性大发时,我母亲在为祖母侍疾!”
“甚至,在你们酒后睡到日上三竿时,母亲才刚刚放下哭闹不止的孩子趴在桌上眯个须臾!你口口声声怨恨娘亲不温柔不体贴,可却从未想过,她也是人,有血有肉会痛会累的人!”
“娘常跟我们说,你娶她时信誓旦旦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呢?你把她贬妻为妾,与大夫人出双入对!你可曾考虑过我娘亲的感受……”
“你闭嘴!”
苏永成彻底破防,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眼底的愤恨带着心虚,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姿态,看上去可笑至极。
“你娘身为我的妾室,怎敢嫉妒如烟这位正妻?你们简直大逆不道!”
他像一只发疯的狮子,眼底尽是猩红,像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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