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听了,只觉得陆袋袋有些可怜,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孟赖的老婆黄小花从屋子里伸着懒腰走出来,她看见陆袋袋没有搓洗衣服,皱了皱眉,“丑丫,洗快点,你想洗到什么时候,太阳就要下山了!”
陆袋袋不敢继续抓脸,她低下头,继续用力搓着衣服。
她现在已经会看脸色。
尽量不要惹黄小花生气。
黄小花走到井边,看了看陆袋袋的动作,又不满地说道,“丑丫,你用力地搓洗,中午的时候,我教你煮东西。”
孟赖这对夫妻现在都叫陆袋袋为丑丫。
现在小女孩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会忘记她自己原本的名字。
黄小花打算以后都把家里的活交给陆袋袋做。
她看了一眼陆袋袋脸上已经很脏的纱布,皱了皱眉头,有点恶心。
“丑丫,你别乱动。”
黄小花摁住陆袋袋的脑袋,她找了解开纱布的源头,直接大力的撕开贴布,然后把纱布拆开。
纱布本来就粘着脸上动刀的伤口,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黄小花这么用力扯纱布。
纱布连皮带肉地扯开,又出了血。
“啊!痛,痛,痛,妈妈,袋袋痛痛。”
陆袋袋四只挣扎着,试图将脑袋躲开,疼痛让她无法忍受。
黄小花生气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身上,“不许哭,再哭打你!”
她嘟囔了一句,原来还没好。
她又把纱布重新贴了回去。
陆袋袋坐在地上小声的哭着。
当天晚上,陆袋袋发了高烧。
不知道是因为脸上伤口发炎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白天被吓到了。
早上,孟大鱼起床找吃的时候,习惯性地去踢睡在地上的陆袋袋。
他踢了几下,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立刻跑回屋里叫孟赖,“爸,丑丫死了。”
孟赖和黄小花听到这话,瞬间惊醒。
陆袋袋如果死了,他们就拿不到后面的钱了。
两人赶紧起床,冲向厨房。
孟赖查看了陆袋袋的鼻息,“还有气,额头很烫,看起来是发烧了。”
黄小花松了一口气,她拍了儿子的脑袋,“让你乱说话,我去拿退烧药。”
村里的人都习惯了感冒发烧自己买成品药来吃。
对他们来说吃了药,烧自然就退了。
黄小花拿了药回来,磨碎放进水里,小心翼翼地喂进陆袋袋的嘴里。
孟赖皱了皱眉,他生气地看向黄小花,“让她去杂物房睡,弄一张席子和被子给她。”
黄小花点点头,“好,我去准备。”
杂物房四周堆满了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黄小花在杂物房里整理出一块空地方。
她去找了一张旧席子铺在地上,又拿了一床破旧的被子。
等她收拾好了,就去厨房把陆袋袋抱到杂物房。
她把陆袋袋放在席子上,又拉过被子给给她盖上后打了呵欠,走出杂物房。
大早上的折腾人。
黄小花骂了几句打算回屋里继续睡觉。
陆袋袋烧得迷迷糊糊的,被窝里面,小小的身体因为高烧而微微抽搐。
“爸爸,妈妈,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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