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猴狲铭言5(1 / 2)

明月清风剑 两只小猫 2222 字 4个月前

胡维庸心中暗自寻思:“这个老头我们素昧生平,他怎么知道我姓胡?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那就请官爷写下生庚八字来。”老头把笔和纸递到胡维庸面前说道。

胡维庸在纸上很快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后,又交给老头,老头一看字迹,他己知来者是何人。他把八字在纸上认真排了好久,才抬起头来恭维地说:“官爷,你是天下难得的好八字,你一生一帆风顺,福、禄、寿三星高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官爷的八字出奇地好,没有什么好算的。”

“怎么个好法?请先生明言。”胡维庸说道。

“实话对官爷说吧!你是壬申年亥月寅日巳时出生,属猴。今年是洪武十三年,是庚申年,你的本命年。你的八字是天下第二好,第一好的八字是‘四库俱全,贵不可言。’你呢?官爷你是‘三库半’,所谓‘三库半,半江山’。除了四库俱全以外,就数官爷你的八字最好啦!”八字先生在胡维庸的八字上用红笔打了一个大钩说道。

“四库俱全是谁?他的八字比我还好?”胡维庸不服气地问。

“这你还不知道?四库俱全是当今皇上的八字。这一点所有算八字的人都知道。”八字先生拱了一下双手说道。

“如果我这个八字是‘三库半’,可以变成‘四库俱全’吗?”胡维庸急切地问。

老头抬起头来,注视了一下胡维庸,彷佛一下看穿了他的内心世界最隐秘的东西。老头微微一笑说道:“一般说来是不可的。因为命理是天生的,老天爷给的,是不能随意更改的。但我认为事在人为,人可胜天,也不是不能更改,只是,只是,事关重大,谁敢乱说?”

“没关系,先生但说无妨。这儿只有我们两人,我会为先生保密的。”胡维庸低声说道。

八字先生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出声。胡维庸明白了他不明说的原因,那是没有给他银子的缘故。胡维庸马上从衣袋里掏出两锭银子,毎锭足有五十两,两锭足有一百两银,放在桌上低声说道:“如果先生能直言相吿,这些银子就是先生的了。”

胡维庸把银子推到老头面前,老头忙把银子收起来放入抽屉里,关好抽屉神秘地说:“如果第一不在人世上,那第二不就成第一了。”

胡维庸听了,好一阵才点点头表示同意。接下来就是详梦,胡维庸把昨天夜里的梦说了一遍,八字先生思索了一会,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书‘周公解梦’番了一阵,然后合上书,就对胡维庸拱手道:“恭喜大人,这是要高升的大吉大利之兆。”

“这话怎么讲?请先生明示。”胡维庸说道。

”梦竹,竹乃长青之物,表示大人要节节高升,要永世长青。锅者铁也,铁铸成刀送与大人,表示在兵权上有所上升,有所收获。所以,是大吉大利之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你还要拆字吗?”老头问道。

胡维庸听了,心中颇有感触。他几年来苦心经营,已逐步掌握了朝廷的各部,唯独在兵权方面一直是由皇上亲自指挥和安排的。就连兵部的人事安排,兵力部署,调兵遣将调拨物资等一律由皇上亲自指挥。兵部的大小事务,皇上从不要胡维庸染指。如果皇上要他掌握一部分兵权,哪怕只有少部分,对他胡维庸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那真是梦寐以求的事。胡维庸听八字先生这样说,就高兴地说道:“好,好一个‘有所上升,有所收获’。那我就取先生活中的‘有’字作拆字,请先生试拆一下。”

八字先生就在纸上写下个大‘有’字,而且把上下两半分开,指着上下两半部分说道:“从字面上来讲,‘有’字已占了‘大明’的一多半,既然大人都占了一多半,还要节节升高,那还问什么呢?”

胡维庸一听,惊得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一少半也能归我所有吗?”

这一下可暴露了这个野心家、阴谋家的狼子野心。这个八字先生是一个老江湖术士,他早就认出眼前这个姓胡的,一张阴阳脸,有狐臭,能写一手颜体字的人,就是臭名昭着的胡维庸。这小子野心不小,还想篡夺大明江山,真是不自量力,寿星爷吊颈——嫌命长。现在只有推他一把,把这个祸国殃民的贼,推上断头台。

胡维庸见八字先生只笑而不答,显得高深莫测。他知道事关重大,他肯定不会轻易乱开口的,胡维庸又在腰里摸了一阵,又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推到八字先生面前说道:“高人,请指点迷津,有话但说无妨。”

八字先生既不拒绝银子,也不收银子,而是故作神秘地说:“大人,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来说,话到嘴边留三分,不可全抛一片心,天机不可泄漏,这么大的事情,泄漏了天机必遭天谴,谁敢乱说?”

胡维庸见八字先生仍不开口,他当然明白,对方是嫌银子太少,他忙四处摸了一阵,确实口袋里已无分文,他无法,只有把腰间那块佩玉扯下来说道:“先生,我今天出来太苍促,没有多带银两,这样好了,我这里有一块玉,可值三五百两银,留给先生,明天我令下人带三百两银子来取佩玉。所以,今天务必请先生你一定开金口教我,你畅所欲言,为我指点迷津。哪怕就是大逆不道的话,这房里只有你和我,话出你嘴入我耳,没有第三人,不存在泄漏天机之事。他日事成之后,我一定再上门,以万金酬谢先生。”

八字先生一看,这个胡阴阳连佩玉都取下来了,料想己确实无银子,再榨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也就不再作什么“过场”,就把银子和佩玉一起收入抽屉里。然后提起笔,蘸上墨,在‘有’字的上半部分的右手边添上一捺,在下半部分‘月’字的左边添上了一个‘日’字,然后对胡维庸说道:“大人,你看:这不就成了‘大明’吗?”

胡维庸惊奇地望着纸上的“有”字,转眼间变成了“大明”二字,他用迷惘的眼神望着八字先生,说道:“高人,我还是不懂是什么意思,请你明示。”

八字先生见胡维庸仍然不懂,就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办事不是最讲天时吗?你今天写的‘有’字,实际上就包含了天时在里面。”

“此话怎讲?”胡维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