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回来不是为了要杀你,是为了要你回报我,现在就回报我,你懂吗?”公主轻轻地说。
“你需要我怎么回报,请公主明示。”杨达迷惘地问。
“需要你这样回抱我,两只手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然后吻我,你高兴吻哪里就吻哪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像丈夫抱妻子那样抱我,丈夫吻妻子那样吻我,你明白吗?”公主认真地说。
“我不敢。”杨达说道。
“为什么?”公主好奇地问。
“因为你是公主,调戏公主那是灭九族的大罪,是要杀头的。”杨达忧心忡忡地说。
“哎,你真是一个蠢货,我们之间的事只要我同意,父皇和母后就不过问。谁会杀掉自己的女婿呢?杀了自己的女婿,谁敢再来娶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女儿就会守一辈子望门寡,这就像演戏‘打金枝’和‘甘露寺’里的唐玄宗和吴国太不杀郭暧和刘备一样,都是一个道理。现在我们坐在同一心上,我们就是夫妻了,我就是你妻子,我就是你的人,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怎么吻就怎么吻,来,你现在就抱紧我,……”公主说道。
杨达紧紧地抱住公主,只见一人朝这边走来,就对公主说道:“公主,那边来人了,这里是佛门重地,是不是别谈男女之事为好。”
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好,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回报我了?抱了以后要全心全意爱我,直到永远。记住没有?”
“记住了。可是,可是皇上还没有下旨呢!这未免有些先斩后奏之嫌,我心里总有些发虚。”杨达顾虑重重地说。
“一千个放心,一切由我负责,我回去就办好一切,然后就成婚。你就等着当驸马爷好了,这事属于后宫管,母后和父皇都答应我们的事,我回去就叫母后颁懿旨,颁十张都可以。”公主宽慰地说。
盛夏转眼过去,金秋珊珊而来。阵阵海风吹来,夹带着淡淡的鱼腥味,直扑人面,给人带来几分凉意。房里杨达和公主二人在一起玩翻“花插瓣”,这是一根三尺长的细绳,首尾连接在一起,先由一个人用十指作成一种图形,另一个人把这个图形变成另一种图形,这样,两人就循环下去,直到有一方变化不下去或岀了差错就认输为止,这是妇女或儿童们常玩的既动手又动脑的游戏,也是一种训练人的智力游戏。旁边是宫女石榴和玉香在一起结蝴蝶结,石榴突然学着四川话骂起玉香来:“你跟老子坐稳当嘛,你龟儿子啷个搞起的嘛,你的爪爪发鸡爪疯了吗?干啥子发抖,把线抖得来一团糟,呌老子啷个结嘛?”
石榴的四川话模仿得很地道,惹得房里的人都笑起来,杨达听了也笑说道:“不错,四川话说得川味十足!”
石榴笑着说:“我啷个敢在你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吗。哎,杨大人你教我们,四川话是啷个骂人的?好吗?”
杨达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我不会骂人,也不知道怎么教你。”
石榴笑了一声,揭老底地说道:“我的天啦,你还不会骂人?你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那天,你骂倭冦的时候好凶呵,我要是倭寇,听道你这些话,宁可去碰头而死,也不愿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才知道,骂也会骂死人的,这一点不假。”
杨达说道:“要知道谩骂不是战斗,是软弱的表现。”
石榴摇了一下头说道:“不,漫骂有时是最厉害的武器。比如在城下搦战时敌人高挂免战牌,躲在城里不出来,我们在城下把敌将祖宗三代的丑事端出来,激怒他们,这时敌人就会被激怒而失去理智,就冒险出击,我们就可以消灭他们。还有,我在宫里听说书人说‘诸葛亮骂死王朗’那一个段子时我就想;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一开口就骂死人呢?肯定诸葛亮在四川去学坏了,骂起人来肯定是‘爹娘、老子、龟儿子,杂种、舅子、梭叶子,娼妇婊子王八蛋,爷爷孙子兔崽子’一齐上,才把王朗给骂死了,才‘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
石榴这样一说,大家都笑了,公主笑着说道:“杨大人,你就把那天发高烧时你骂倭寇的话再骂一遍好吗?”
杨达停止翻‘花插瓣’,难为情地说:“公主,发高烧说胡话,我怎么知道说了些什么?不如你先学给我听听。”
公主当真学起来:“你们这些龟儿子倭寇,老子肏你们的先人板板,……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敢来劫持你们的姑爷——我,……杂种,老子今天叫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死无葬身之地。……”
云霞公主这个鬼灵精,她模仿得惟妙惟肖,惹得大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最凶的要数那几个在门边下五子棋的卫士们。
杨达有些尴尬,红着脸对公主说道:“公主,这些骂人的话,四川人也不常说,这是山上的放牛娃骂人的。你是一个公主,不能说这些粗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