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先说道:“徐将军,这么说来是吴王朱元璋不准在下由此通过了。”
徐达说道:“如果张将军答应和我去见一下吴王朱元璋,你还是可以通过的。”
张必先说道:“我们现在两国正在交战,我怎么可以去见吴王呢?再说我堂兄在武昌被围,我不能废国家之事而他顾,看来徐将军今天是不能借路与在下了?”
“王命难违,请张兄见谅!”徐达拱了一下手,为难地说。
张必先道:“既然徐兄有难处,我就不勉强了。告辞!”
张必先说完拱了拱手,回马带着将士朝旁边一条路而去。刚走了十多里路,只见徐达又带着一队人马站在路中央,拦住去路,只见徐达大声说道:“张将军,不好意思,我奉吴王之命在这儿通知你,这条路也不能过。”
张必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条条道路通武昌,我就不相信,到武昌的路道被你们堵死完了,总有一条我能走到武昌。”
徐达说道:“张将军,我劝你别费气力了,到武昌的路全被吴王封死,我劝你还是和我一道去见一下吴王,你就可以顺利到武昌。”
谁知张必先也是个犟脾气,你越说去武昌路已全部封闭,他就要偏偏自己要找一条路出来。
张必先也不多说,只得回马率部由他路而去,张必先走了约二十多里地,一将横枪勒马站在路中,张必先定睛一看又是徐达拦住去路,张必先问道:“徐将军,这条路也不能过?”
徐达说道:“不好意思,张将军,只要你和我一道去见了吴王,这道路随你怎么走都可以。”
张必先道:“徐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看在宝剑主人的份上,三番二次让你,我绕道而行,你却故意为难我,徐将军,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金枪——徐达。我敬重你才不愿和你交手。但我张必先乃岳州‘泼张’——天下第一金槊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徐达拱了一下手说道:“多谢张将军抬爱,我徐达感谢之至,对张将军我也是十分敬重的。但我也有难处,我主上说了,请不到张将军,我不能回营缴令。在下不得不如此。”
“既然这样”,张必先说道,“徐将军,那我只有得罪了。”
张必先转过身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让开点,今天这事是我和徐将军之间的事,你们只准看,不准插手,更不能使用暗器,违命者斩。”
徐达同样吩咐了一下部将,然后两人摆开了架势大战起来。双方一直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尚不能分出胜负,张必先喝彩道:“好,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金枪’。”
徐达也喝彩道:“张兄,你也不愧是‘天下第一金槊’。”
正在这时,山坡上转出一队人马,一个人高声叫道:“二位将军请停下来,自家兄弟,不要再动手了。”
徐达听了忙勒马跳出圈子,他仔细一看,只见吴王朱元璋、军师刘伯温和郭兴、郭英兄弟等一大帮人来到战场上,只见朱元璋拱了一下手大声说道:“必先兄弟,一别二十年,你近来还好吗?”
张必先望着朱元璋,端详了好一阵才说道“你是——?”
朱元璋说道:“怎么啦?不认识啦?一别二十年,认不到大哥了?”
朱元璋纵马上前,来到徐达面前,从徐达手里接过宝剑,说道:“你在黄鹤楼上送给我这把宝剑我可是天天带在身边。”
张必先这才“哎呀!”一声,忙滚鞍下马,跪在地上说道:“大哥,真的是你吗?你可想死我了。分别这么多年,你也不给兄弟我来封信,你今天突然让徐将军带一把宝剑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大哥你现在当吴王了,你行呵,居然打垮了陈友谅的六十万大军,我好生奇怪,这个朱元璋是何等人物,这么利害,原来是大哥你呵!”
徐达说道:“我一直说吴王朱元璋要见你,你就是不开窍。”
“我以为徐将军在骗我,我有十万多人,怕有什么变故,怕弟兄们吃亏,我才敢敢跟你走。大哥,邓愈、吴桢、吴良他们还好吗?”
“现在邓愈在守南昌,吴桢、吴良弟兄在守江阴、常州等地。快,快起来,好兄弟,我们是自己人,还打什么。你们大家快拢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岳阳名将——张必先。”
然后朱元璋把刘伯温介绍给张必先说:“这是我的军师——刘伯温。”
张必先听了,赶快拜在地上说:“久闻先生大名,如春雷灌耳。两湖两广人人都说先生能呼风唤雨,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在鄱阳湖中一把火把陈友谅烧得只逃回两人。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刘伯温赶快下马扶起张必先说道:“将军快快请起,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不是我刘伯温,是吴王朱元璋,我刘伯温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所说的纯系以讹传讹。”
刘伯温把张必先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对朱元璋说道:“主公,既是张兄弟是自家兄弟,这个仗就不要打了,请主公叫徐将军把路让开,让张将军过去,张将军去救援堂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就不为难张兄弟了。”
朱元璋听了说道:“兄弟,我们也是多年未见了,说什么你今晚上也不能走,咱们兄弟俩也难得相聚,我们聚一夜,畅叙一下十几年的离别情也好,或是归降你大哥我也好,都悉听尊便。如果你要去帮你堂兄守武昌,徐达将军就让开一条道,你亲自护送进城,不得伤害张兄弟一兵一卒。违令者者斩。”
张必先听了忙重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大哥,我不去武昌了,我现在终于找到你,我就跟定大哥你,请大哥不要赶兄弟走,我愿归顺你,这儿有我从岳州带来的十万人马,全部归顺大哥。其实,我们在陈友谅麾下也是受邹普胜排挤,得不到重用。我名为丞相,实际上有职无权,因为陈友谅篡位自立,我心中也不服,他就把我贬到岳州去。我这去武昌只是想把堂兄张定边救出,至于陈理孺子,谁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