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渊端起茶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有事说事。”

“是不是你干的？

程灏渊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神渐冷！

谢嘉宜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要出去，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和离的。如果你不杀我，难道你要关我一辈子？”

“去找苏子清？他不会见你的，他现在准备追求小七。别出去给我丢脸。”

“你、陆小七被别的男人追求你很开心？”

“我名义上的夫人去找别的男人，我会很开心？只要你是我程灏渊的夫人，你就休想去见他。路是你自己的选的，选定就好好当我的夫人。”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不是你，我会吃那么多苦？”

“我怎么样对你？虐待你了？除了不能出门，你想要的我一样都不会少，你就算是想要住金屋，睡银床，我都会让人马上打造给你。你想呼奴喝婢也可以！

你若想打理中馈更好，我马上叫人把账本名册给你送过去。或者，你想圆房？那就有点遗憾了！除了自由和男欢女爱不能给你外，什么都可以给你。”

谢嘉宜想一巴掌往他脸上招呼过去，但她来是谈判的。忍着怒气道：“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派人跟着我。但我必须和他说清楚。他养了我五年，我不指望你会为我报答他，但你不能让我忘恩负义吧？”

“谢嘉宜，你是我夫人的事情还没有公开！你若是想嫁苏子清，你可以永远当戚萋。你非要做我的夫人的话，我自然也不会休弃你，但觉得我可能让你去见苏子清吗？”

谢嘉宜怔了怔，居然没有公开？“二殿下没有往外说？他和你不是不对付吗？”

“他再和我不对付，他也不会让小七颜面扫地。苏子清更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难堪。你好想想，是做一个人前风光无限，人后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的太尉夫人好？

还是拥有万贯家财，除非我倒台，否则无人敢动你分毫的苏夫人好？他可是真心爱你的，若非真心，以他得才貌身份绝不会娶来历不明的你，喜欢你的美色纳你为妾便是了。”

面对他的逼视，谢嘉宜把脸扭到一边，道：“再喜欢我又有何用？我在外头被人欺负凌辱的时候，有他跟无他有何区别？裘氏欺负我、谢四欺负我，安阳差点把我打死。

还有二皇子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是不管不顾。你若有半分尊重他这个小师叔的身份，更不会对我袖手旁观。我但凡出了苏府的门，就是人人都可欺辱的孤女。

程灏渊，你小时候也被打压过，所以你才会奋力上游摆脱困局。我和你一样，甚至连你的都不如，至少你还有个爹会护你些许。可我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只能默默承受。

我当年嫁你的因由，你是知道的，我只想摆脱苦海，我没想着大富大贵，只想着换一个没人欺负我的环境。可我得到了什么？在你卑微时，我照样被欺负……”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下来，哽咽道：“我被推山崖是我的错吗？我不该活下去吗？我是因我的夫君才会九死一生，失忆毁容的，我没死，我回来找我夫君养我，不该吗？”

程灏渊嘴巴张了张，内疚和自责涌了上来，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应该负责，你于微时嫁我，我当与你共享荣华。可是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我已经爱上小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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