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七一看到她,就想到安阳县主,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道:“霍老太君是个爽快人,何必捏着嗓子说半不说一半?您这是对我不满,还是对我两位嫂子和郭小娘子不满?
若是对我不满,我认了!谁叫我不会绣花裁衣?对我两位嫂嫂不满,我可是要和您说道说道的。哦!今天霍小娘子怎么没来?听说你们家,她当家,不来,是不是不大好?”
霍玉那还有脸出门?霍老太君和霍老夫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臭丫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懂不懂的?
“我跟您二嫂和安乐侯夫人无冤无仇,因何对她们不满?郡主真会说笑!你如此关心我家阿玉,你和她很熟吗?”霍老太君黑着脸道。
陆小七似笑非笑地道:“熟啊!昨天我们一起吃饭去了。”
就因为吃这顿饭才跟大皇子揽和在一起才出的事。霍老夫人阴阳怪气地道:“小女与郡主不熟,怎么会与你一道用膳?又怎么会那么巧给小贼撞了马车?”
陆小七点头道:“对啊!怎么会那么巧一道用膳呢?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我对令郎不满,迁怒令千金,故意让我的侍卫去揭了令千金的帷帽。
可惜!大皇兄为人仁慈看不得我欺负人,上前解围了。还斥责了我所为,没办法我只好请令千金用膳赔罪。怎么,令千金没和你们说吗?小贼撞马车,这事我就不清楚了!
大概同类相近,物以类聚。想上令千金的马车,让她江湖救急吧?依我说这贼有点笨,不晓得南桔北枳的意思,在东郡为匪,在京城不一定是匪,那好贸然相救?”
“你……”霍老夫人气得吐血,一掌拍在茶几上,“小女子,可恶!”
霍老太君恶狠狠地瞪着她:“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郡主你的教养呢?”
“骁,寓意勇猛、骁悍!老太君不知道吗?父皇希望我骁勇善战,上马能安邦定国,下马能……”她笑了笑,道:“能平天下不平事!例如剿匪。”
“你骂谁是匪?我儿怎么就成匪了?”
“这是我骂的?这不是东郡弱体百姓说的?如果他们说的不算,我就想问问,我五皇兄在东郡征粮遇到的是什么?善良有礼的东郡百姓?
敢跟父皇对抗的百姓是善良的话,那父皇又是什么品德?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父母官就有什么样的属民。看看,我维护一下我的两位嫂子怎么了?
霍老太君如此不满!敢当堂与我超一品郡主叫板,倒也不怪令孙敢调戏我,想当场把我带回家中为妾。也不怪霍小娘子敢在东郡横行抢良家女子为兄妾了。
你当京城是你霍家的吗?谁你们都敢挑衅!我两位皇姐请我两位嫂嫂坐,碍你事了?这里是你霍府?我们在自家兄弟家里,请客人坐,何时轮到你管?
怪不得敢说我大皇兄肖想你霍家女,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霍家军功比我陆小七立的多,你霍家杀的敌有我多?保护的国土比我大?你霍家打下了那一块土地?”
霍老太君和霍老夫人被她呛得哑口无言!
陆小七冷冷地看着她们,果然有些人就是不能退让的,你退让一步,她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大公主不想闹得太僵,连忙打和场,笑道:“好啦,好啦!七妹妹喝杯水消消气。霍太君年纪比咱们大,敬老是必需的。咱不说了,今天皇长孙洗三呢!都得喜气洋洋的。”
二公主也微笑着道:“正是,正是!原本是我们顾虑不周了。只是宾客众多,都按着规矩坐,怕是要坐到外头去都坐不下。大家将就一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