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你,怕是一天都无法呆下去,更别说后来北征之时,于沙漠之上经历三伏,草原之上承受九寒。父母生养之恩越重失去之时越痛!她今天是经历了千锤百炼而成的。”
谢嘉宜幽幽地道:“苏大哥倒是比谁都了解她,你们虽是师叔侄,实则为知己吧!”
苏子清轻笑:“知己,是彼此相知!我知她,她未必愿意知我。这才是她最聪明的地方,跟人都交好,却从不去触碰别人的深处!她只让你看到她的好,从不看你的不好。”
“所以大家觉得跟她交往轻松,可也没见她有几个朋友。”谢嘉宜吃醋了。
“你没看见,不代表她没有。你可见她身边之人,人人愿意为她赴死?即使她与王琅闹得如此不可开交,王琅仍然不愿意放弃,可见她值得王琅去争取!
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若为大义故,她愿挺身而出。她疑王琅故意纵兵进滇西害死她父母,但为国家大义,在王琅被霍戾掳走时,二话不说提刀救人。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太尉何许人也?竟然甘为她舍命!人活世上,“情义”二字有时候固然是累赘,但若没了“情义”二字,人与禽兽已是无异。你若是没得罪她,该当与她交朋友。”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之中,谢嘉宜定了定神,状似随意地道:“骁郡主岂止有本事,她容貌也不俗,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也是逊夸,说是本朝第一美亦不为过。
男人活着不外乎是为权势钱财美色,焉知人家不是喜欢她长得美?你以为人人如你只管是否合眼缘?即使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漂亮的东西买回家里摆着看,也是好的!”
“啧!你这醋吃得有点过分了。要说美貌,仅以五官而论,她除了一双眼睛比你的出彩,其余五官比你逊色。但美在她才华所泄露之气。你但凡自信一点,也不至于逊色啊!”
谢嘉宜掐他的腰,娇嗔道:“明知道我吃醋,你还夸她,使劲夸。你故意气我的。”
苏子清笑着搂住她,道:“我实话实说,你不能因为我宠爱你,就让我变成睁眼瞎。红颜易老,内涵却会经风霜而如陈酿,越来越香浓迷人。哎呀,不夸了,夫人饶命……”
程灏渊回到府中跟洛子瑾商量了一番,把魏孙、杨思远父子叫来,密谋了小半个时辰。最后拍板定了杨思远之子杨炫出面,不怕她颜三刁蛮娶回北疆,让她到军营刁蛮试试。
计策商量好,魏杨四父子告辞离去。
程灏渊看着天色不早了,过去和老太君一道用膳,结果大家都吃饱散场了。他纳闷了:“今晚不是元宵节,要一起吃饭的吗?为何没人等我?”
老太君睨他一眼:“你也知道今天是元宵节,有花灯看。大家都有约会,自然是早点用膳好赴会。你忙事情,谁知道你要忙到何事?当然是先用了。”
程灏渊郁闷了:“清雯和灏轩有约我不奇怪,清漪和四弟五弟也有约?”
“清漪跟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不是正准备定亲吗?怎么就没约了?你四弟五弟没相看成,不许他们去参加灯会相看啊?去迟了汤都没得喝。尤妈妈给他上一份饭菜。”
程灏渊:“……”好大的怨气!拉开椅子坐到饭桌边,悻悻地道:“我又不是没带他们去相看,相不上,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帮他们挑吗?”
“对啊!你带他们去相看,人家看中的全是你。你还他们看,你咋不带上灏轩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