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着给他拿了几只香蕉做掩饰。担心别人抢了儿子的荷包想拿走的,但当着陆小七的面也不好意思拿,便顺手把她的荷包塞进孩子怀里不让露出来。
陆小七眼皮子跳了跳,荷包有她的标记,她是想给大皇子提个醒。不过孩子好显耀,没准一会他自己会拿出来。希望大皇子的能看到,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
孩子去了一刻钟,隔壁就传来孩子和大人的叫骂和哭声。有人说狗子偷了贵人的荷包之类的,夜里村庄特别安静,他们全都听到了,妇人气得跳起来,和自家汉子去理论。
陆小七掩脸,实在是想不到哇!
陆君倒是淡定,为一文钱都能打个头破血流呢!更何况是十文钱。
事情出乎陆小七所料,妇人和丈夫过去非但没能要回荷包,反倒连大人都争吵起来。不一会妇人便跑回来让陆小七证明是她给的。
原来小牛的大哥大牛把荷包给抢了。两人过去说明白便行,但妇人出口伤人,而大牛的娘认定是小狗子偷贵人的,两下便争吵起来。
陆小七和陆君易容了,闻言正好过去一探究竟。
妇人和陆小七一进门,便大声道:“这位姑娘和小伙子便是来我家借宿的客人,荷包是这姑娘给的。大牛不懂事我便不是说了,但蔡三家的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家狗子偷的,贵人可有承认是他们的?荷包还来,给我们道歉。”
小狗子被自家爹牵着站在院子里,他的嘴角给打破了,哭得正厉害。对面正屋走廊还站着两名汉子和一名妇人。
左侧井边站着两个男孩,大的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和小狗子差不多,想来便是大牛和小牛了。
院子的是四合院还挺大的,倒座房便有四间,正屋五间,左右厢房各五间,内侧门进去还有一排房子,就是村长一家住在里头。
除了东厢一房间关着门外,所有屋子都开着门,里头坐着的汉子们在吃饭,边吃边看过来。
陆小七看到小狗子受伤很是过意不去,对叉腰瞪着小狗子娘的妇人道:“这荷包是我给的,里面有十文钱。”
她的声音才响起,东厢房便传来“哐咣”一声,似是打破了瓷器?旁边厢房坐在主位的大汉皱了皱眉。
大牛娘阴阳怪气地道:“你说是就是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的?瞧你穿成这样,也不像是大方的人。”
陆小七穿的衣服面料怎么可能差?只不过是赶路几天没换衣服看起来皱巴巴的,风尘仆仆不怎么光鲜。
陆君脸色一沉,道:“不过是十文钱,我还道是小孩子不懂事抢了去,没想到是大人教唆的。怎么着,十文钱还要报个官不成?我妹妹的铜钱可是做有记号的。”
大牛娘信他个鬼,一听他说话便知是外乡人。大声道:“怎么不说这铜钱刻有你的名字?臭不要脸的,跑上门来讹银子。报官去啊?看大老爷管不管这么点破事。”
陆小七挑眉道:“巧了,我哥哥昨儿正好给罗城县令夫人看好了病。既是如此,覃叔你去报官,就说是陆君陆大夫让你去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