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之间的感情如何，我就不说了。不过泥人也有火气的吧？你因他受到程灏希夫妻羞辱虐.杀差点丧命，他却踏着你的血肉上位，眼下已是武官之首。你就没点想法？

我们算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你回去做好的太尉夫人，我好安心娶我的未婚妻，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或者你想要讨回公道，我也可以帮你。错这一村，就没这个店了。”

王琅边说边抬手替她斟茶，程灏渊容貌不比苏子清差，官职已达极限，日后无意外，权力只会越来越大。他就不信谢嘉宜半点不动心，不为权势为仇恨也该站出来。

谢嘉宜注意到他手掌月丘上的旧伤疤，脸色渐渐变了，道：“你这手上的伤疤？”为什么会程灏渊手上的一模一样？

王琅意外：“你还记得？”

谢嘉宜的脸上血色“唰”一下消失了。变声道：“当年救我的是你？”

“难道还有人冒名顶替我？”王琅奇道，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不会是程灏渊吧？”这可就真是天大的机会了，不愁说不动她呢！

“你这伤怎么来的？”谢嘉宜太阳穴突突跳，抽痛得厉害！怎么会这样，自己认错人了？

“当年，你不是给你的几个嫡姐拖到你家旁边的小巷殴打，扬言要把你砸死吗！我记得是你祖母寿辰吧？

因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好意思贸然露脸，所以用帕子包了头脸，及时伸手帮你挡了砸在头脸的石头。

我的小厮还帮忙叫了几声，然后你几位嫡姐就跑了，你家中下人跑出来观望。所以我也和我的小厮跑了。”

谢嘉宜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年她才六岁，给打到遍体鳞伤，原因是她身上的衣服太漂亮惹怒了几位嫡姐。原本以为会被砸死的，没想到跑出个蒙面的小书生帮她挡了石头。

她当时听到他痛到大叫出声来，手掌鲜血淋漓。因石头是锥形的，她看到他手掌月丘上砸出一个三角形的坑来。只是他跑得太快了，她都没来得及问他姓名。

后来她在书斋遇到程灏渊，看到他伸手拿书时手掌月丘上露出了一个同是三角形的伤疤。虽是事隔多年，小小书生变成了少年，但两人年龄对得上，且这个部位受伤的少。

再打听，知道他身处困境，想起救自己时他蒙着头脸，便误会他是怕惹麻烦，所以才蒙头脸的。于是她故意到书店守他，给他银子资助他买书。

后来她也旁敲侧击跟他打听过此事，但他却沉默以待！过了好久，两人熟悉起来。他才吐露了一点，是因为救人留下的疤。所以她才认定他就是当年救自己的人。

谢嘉宜头一抽一抽痛，靠到了椅背上，咬牙切齿地道：“你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记得你来过我家好多次的。”

王琅淡淡地道：“没有什么好提的。我又不图你回报。”

彼此时他母亲尚健在，是太傅的得意嫡长孙，自然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为了救秦伯府的一个小庶女伤了手。还是蒙面救下的，更加不可说了，且他也无意为她撑腰。

谢嘉宜一噎，道：“我的出身不光彩，你不愿跟我沾上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还有安阳抓我脸那一次。”说着站了起来冲他盈盈一拜。

“程灏渊可没介意过你的身世，他还是娶了你。”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谢嘉宜惨笑道：“是啊！他不介意，因为本来也没真正把我当成妻子，不过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