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七抬头看他:“不练功,天天转悠白瞎光阴吗?”
“遇事了?”
陆小七淡定地道:“没有!师父不用去看你的侄儿吗?”
“有什么好看的?没饿着他们。”
陆小七没话说了,自顾自的打起拳来。
程嘉见状摇了摇头,看来很难开口,应该是跟程侯爷闹别扭了。走出偏殿,看到春妮出去。举步悄悄跟过去。
“程师父!”被拦停的春妮有点慌,程嘉沉默寡言五官也生得冷硬,她和桃娘都不敢亲近他。
“知道小娘子这几天为什么不出去吗?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回程师父的话,不知道。她就是问了我和桃娘一些夫妻之间的敦伦之道,然后就再没出去过了。”
程嘉脸色微沉!该不会、不可能程灏渊伤得这么重!军中无人不知他喜欢小七,别人绝不敢戏弄小七。看来是小丫头在避嫌。想清楚怎么回事了,程嘉便不再纠结。
师父走了,陆小七停了下来,走到窗边看着整个王宫仅有的几株梅树。梅花开得正艳,在这里即使花开得再盛,也结不了果吧?所以不如好好欣赏它长得最好看的时期!
午后,程灏渊收到桃娘送来的信。一手张扬的字,字如其人:“若夫知其不可而必行之,破军残众,无补於主,身死之日,负义於时,智者不为,勇者不行!”
承认喜欢他,却不愿意再进一步!自我禁锢封印萌芽的情感,只为谨守信义,不做背信弃义之徒。智者不会去做,勇者都不敢行的路,她不敢走,坦率而真实。
也曾盼过她能像打仗一样,朝着感情萌芽方向长驱直入。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答复自己!程灏渊没有沮丧,反而觉得这样的小七更可爱,毕竟不是谁都像他离经叛道。
可是小七!我程灏渊想要的从不言退。从前想要的都得到了,侯爵、兵权、蒙国,以后也一样,不用你去背信弃义,你只要把这点喜欢保存住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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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觐西部望南洲节度使府。
“主子,你的信。”王喜拿着几封信,走了进来。
“有陆小娘子的吗?”王琅把手上的笔搁了下来。
王喜摇头:“没有,不过有陆大公子的。”
王琅微感失望,他早预料到陆小七会收不到信,但仍然坚持每隔三天写一封给她,至少等可以收到信时,她能看到他的诚意。程灏渊待她不一般,一出手就是五万大军。
他也是男人,即使是再师兄妹情深,也不可能五万大军说给就给,就连指挥权也交出来。要知道,没有圣令,他出兵一不小心就可能连身家性命都不保。
他程灏渊也绝对不是什么义薄云天之人。若真如此重义,也干不出杀兄弑母的事。更非善类,不心狠手辣,坐不稳这北疆节度使位置。报救命之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