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陆小七继续学习,从和三、五皇子交往,到后来五位皇子都到过她家拜读她的画作。连公主都跟风借她的图书观看,还试着自画。
沉闷的皇宫因为她的怪趣画作而充满笑声,几乎每天都有人说此事。仿佛没看过她的图书的都跟不上时尚。
太后俨然成了陆小七的画迷。天天都要翻看几本,以致后来陆骏陆狻的图书也不保。
皇帝观看后也笑得不行!大呼应该把她留下来做女东方朔。于是陆小七频繁进宫给皇帝太后解闷。
五月中旬,洛子瑾跟陆小七道别,程灏渊要回北疆准备大婚。婚期定在了十月十五。中途遥远,所以他后日便启程。
陆小七想到六月三爷也会到滇西城就任,届时她也会跟去。两位兄长虽在京城,但就读国子监,家无长辈定然是会住到外祖家。此别不知何时再见,不禁伤怀!
洛子瑾安慰道:“咱们可以书信联系,没准以后为师还要靠小七养老呢!”
陆小七高兴起来,道:“只要我没落泊都管夫子好吃好穿。就算是落泊了,有我吃的一口也不会少了夫子的。”
洛子瑾知道她重情,笑着道:“定远侯府离滇西城不远,只有八百里路,要是不回这么快京城,说不定咱们还能抽空见面。”
陆小七连连点头称是。
洛子瑾逗她:“你师兄要大婚,你没个表示?”
陆小七双手抱胸,呵呵:“他又不亲自跟我说,我为何要给他送礼?我银子多到发霉?还有我赢了一场寂寞,啥便宜都没占到,哼!差点掉脑袋,这事我能记一辈子。”
“他和你爹一样是庶子,自小受到嫡母与兄长打压。本来父亲掌兵权,该送嫡子到京城为质。但嫡母却拿了他生母威胁他,他只能前来京城为质子,那年他才八岁。
进京十年未给他过分文。京城定远侯府中下人欺主,他日子极其艰难!这些年在京城中摸爬打滚,自己想法子读书,自己练武。好不容易才做到御前侍卫。
小七你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如果没经过陆四、陆六推你下水一事,恐怕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世间黑暗人心险恶!
人之初性本善,谁都不是生来就冷漠的。那天是侍卫误会了,但不是他下令的。小七不要和他作对,好吗?”
陆小七沉默了!好一会才悻悻地道:“此后一别,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接触,谈何作对?”
洛子瑾头痛!“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
“莫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要不是我习过武,夫子你出现得及时,我早就身首异处了。当时我的心情,夫人能感同身受吗?奴才鲁莽,主子桀骜!
事后恍若无事,若非我讨要公道,恐怕他连一句‘对不住’都不愿意说。我非宰相,如何能腹中撑船?他的处境不佳,不是他对待他人生命冷漠的理由!”
洛子瑾哑口无言,小姑娘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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