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卫国公府。
为了殷翰的生辰,钱云准备了两个月,生辰宴办的那是相当隆重。
再加上殷构身为大理寺卿,位高权重。
他既是逍遥王府的人,又是平德帝面前的红人。
所以无论是哪个阵营的官员,都会来巴结他。
生辰宴当天,钱云又在魏国公府门前赠米施粥,为乞丐发御寒的棉衣,用来为殷翰祈福。
所以九宝兄妹几人到了的时候,就看见魏国公府门口热闹非常,宾客如云。
魏国公府府门大开,殷构和钱云正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九宝,小二,小三,小八,小十你们都来了!
你们的宴席,在听云院,云姨特意安排的。
都是年岁相当的年轻人,没人拘着你们!”
看见九宝一行人到了,钱云立即迎了过来,热情的说道。
他们家与辅国侯府,交情匪浅,是真正的通家之好。
与那些来巴结和奉承的客人不同,对于九宝兄妹,钱云拿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刚才李子春和其他同僚上门,身着官服,钱云还不能过于表达。
现在换做九宝几人,她就没了顾忌,每个人都被她拉着亲近了一番。
然后安排下人引路,将他们带去听云院。
“九宝,云姨求你一件事。”
九宝刚想跟着几个哥哥和小十进门,就被钱云拉了一下衣角。
“云姨您说。”
九宝笑嘻嘻的说道,还以为钱云忙不过来,要她帮忙。
两家的交情不一般,跟一家人一样。
帮着忙活忙活,也是应该的。
所以也没在意,就等着钱云吩咐。
“九宝啊!你殷翰哥哥这次从边关回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里。
还受了伤,一副沮丧的样子。
我和你殷叔叔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
这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在床上窝着。
今天的客人,都是来给他恭贺寿辰的。
本应该他在门口迎客,感谢大家的光临。
但早上,我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不起床。
云姨怕一会儿开宴的时候,他也不出来,那今天就失礼了!
云姨想着,你自小就跟他关系好。
你帮云姨去劝劝他,让他出来待客。
哪怕敬杯酒,也对大家有个交代不是?”
钱云在九宝耳边,无奈地说道。
“殷翰自小就乖巧听话,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顺便帮云姨打听一下,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殷叔叔也能帮他一下。”
钱云接着说道,她刚才高兴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可怜天下父母心!
“云姨,放心,一切包在九宝身上!”
九宝拉着钱云的手安抚道,感叹她做母亲的一番苦心。
况且殷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心知肚明。
只是不能告诉钱云,你儿子是被我拒绝了,才会变成这样。
自己就是让殷翰自暴自弃,心情沮丧的始作俑者。
所以只能拍着胸脯保证,会帮钱云搞定殷翰。
“好孩子,云姨谢谢你了!”
钱云感激的说道,这时候,又有客人上门。
她马上换上笑脸,走过去跟那些女眷谈笑风生。
九宝扭头进门,去找殷翰。
魏国公府,她来过几回,也知道殷翰的院子在哪里。
见府里面人来人往,下人们一个个忙得不行。
就没有找人领路,自己溜溜达达地寻了过去。
她也没着急,路过一个僻静的小园子,还停留了一下。
想着怎么劝慰殷翰,让他振作起来。
哪知道,到了房门前,就看见殷翰穿戴整齐地,从里面走出来。
”呦,起来了!
听云姨说,你这三天不吃不喝,就在床上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