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饱嗝,李老大的眼神儿开始迷离,然后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见李老大睡了过去,李祥林眼睛微眯,嘴角上扬。
“天福,天福!老大!
唉!真是累坏了。”
李祥林喊了几声,见李老大没有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将他扶起,送进了他家的西厢房。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李祥林家的院子里,院门外,站满了全身缟素的村民。
今天是二叔公出殡下葬的日子,村民自发前来,都想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李老二和李老五,也在人群之中,跟村民一样,要跟着送殡。
主持流程的司仪,指挥人将二叔公的棺材盖钉死,在上面盖了一块红布。
布上面放了一只绑着脚的大公鸡,又撒一些米,然后开始召集抬棺的人。
乡下抬棺材讲究颇多,一般抬棺人有八个,而且这八个人只能是村子里的邻居,不能是直系亲戚。
自己家人不能抬棺,一路上棺材也不能落地。
抬棺材的人,叫孝子磕头的时候,孝子们必须转过身来向棺材磕头。
还有一种叫做众人棺,也就是村子里死了德高望重的老人,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动力,都要来轮流抬棺材。
一路上,在棺材不落地的状态下,换肩接着抬,一直到墓地。
二叔公出殡,就是要这种众人棺,村里的所有青壮年,全都站了出来。
司仪选了七个身强力壮的,最后一个谁都没选,大声喊了起来。
“族长呢?族长在哪里?
村长,族长呢?还得请他抬棺送老族长出门!”
就算所有青壮年都可以抬棺,但是有族长抬着二叔公出门,是李氏家族对于老人最大的尊重。
司仪四下环顾,没看见李老大,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急忙询问李祥林。
“不知道啊!这几天我都忙迷糊了,没注意。
昨天晚上法事结束,我还看见他坐在院子里,也没留意他什么时候走的。
老二,你大哥呢?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扛着白幡的李祥林,听见司仪问自己,一脸迷茫地说道。
还扭头询问站在一旁的李老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大哥昨天没回家啊!这几天,他不是一直在陪灵,都是在灵堂陪着二叔公吗?”
李老二皱着眉头说道,心里疑惑。
大哥老实守信,二叔公出殡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会错过的啊!
“啊!我不活了!
族长啊!你这么对我,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我虽然是个寡妇,但也是清清白白的,现在跟你睡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我没脸做人了,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吧?”
就在大家猜测李老大去了哪里的时候,李祥林家的西厢房里,女人尖厉的嚎叫声响起。
接着房门猛地被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了出来,正是李祥林的小姨子,王梅花。
“姐夫,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要给我做主啊!我被族长李天福强奸了!”
王梅花跑到院子里,坐在地上就开始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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