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也是一个神人,没有凭据就敢理直气壮的上门,这就说不清楚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一些年长的村民,知道这房子,当年是李玉林夫妻盖的。
但是当时分家具体是怎么个章程,他们不了解,一时孰是孰非,大家弄不明白了。
最关键的是,当年见证分家的人,除了二叔公,都已经去世,没有其他人证明,弄得像是二叔公说谎一样。
有人说,李老太就像是没有欠条,还要找人要账,这房子是要不回来了。
也有人说,这房子压根就不是大房的,是李家大房一家,在北境过不下去了,回来也没有落脚的地方,欺负小叔子死无对证,想要把房子讹走。
正常人,谁会把家产都留给兄弟?就算不回来了,也会卖掉,带着银子上路。
一时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也不背着两家当事人,说什么的都有。
“族长,你是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才编出来这种瞎话,想来骗取我家房产的吧?
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做这种事情,今天的事情,必须有个交代!”
赵氏看李老太拿不出证据,眼珠一转,立即反咬一口。
“你,你你你!咳咳咳!”
二叔公被赵氏的话,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他做了四十年族长,三十年的李家村村长,一向公正,从不偏帮偏向。
所以村里人都相当尊敬他,没想到赵氏竟然这样污蔑自己。
想当年,李成林遭遇劫匪,突然离世。
李家只剩孤儿寡母,他这个族长,都没有对李家的家产动一点心思。
现在李天贵都娶妻生子了,他会贪图李家的产业吗?二叔公委屈,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
“赵氏,你够了?我爹是什么样的人,村里人都清楚。
你也不用嚣张,玉林媳妇拿不出分家文书,但我爹说了,当年你们家分家是在县衙做了备案的。
咱们去县城查备案,我爹有没有说谎,一查就会水落石出。”
李祥林也五十多岁了,村长也当了十几年,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说谎。
看见老父被气成那样,站出来呵斥赵氏,提出去县衙查档。
“祥林大伯,你是村长,跟县衙的衙役长打交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们家要是想谋夺我家房产,一定早就打点好了吧?
县衙我们不去,你们官官相护,我不相信,我就信我爹按了手印的分家文书,那个骗不了人。
她说这房子是他们家的,拿出证据来,我们家马上搬走,那二十亩地,也照样奉还。”
李天贵站出来,他不明白,为何族长父子替大伯家说话。
想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由得怀疑族长父子居心不良,所以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
“气死我了,你这只疯狗,竟然胡乱攀咬!”
李祥林没想到李天贵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李天贵大骂。
“二叔公,祥林大哥,不要跟这不是人的玩意儿生气,也不用折腾去县衙,没必要。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看看你们,着什么急?”
李老太看见族长父子被那胡搅蛮缠的一家人,气的不成样子,笑着出声。
“赵氏,我是没有分家文书,也不想折腾去县城。
但是我能证明,这房子是我家的,今天该我门家的东西,一片儿瓦,一个麦粒儿,我都不会给你们。”
老太太指着赵氏,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郑重无比,神情不见一丝慌乱。
“好大的口气,我就看着,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抢我家的家产。”
赵氏也不服,选择正面硬刚,不屑的对着李老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