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凝尴尬的笑了笑,脸色苍白,“没想到是你。”
“嗯,我看你脚受伤了,不去医院,真的没事吗?”沈潇潇轻声问道。
皇甫凝扶住她的手,而后脚尖点地,转动了下,好半晌后,“不疼,没事的。你有事就先走,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我没事,但我看你好像有事,伤筋动骨不能大意,我还是先送礼去医院看看吧?”
皇甫凝见沈潇潇这么执拗,笑了笑,扶着她的手,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可却疼得差点摔倒,还好沈潇潇搀扶住了她,“对不起,我真没用……不过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去‘夜色’就好。”
‘夜色’?
酒吧?
沈潇潇看着她,心情很复杂,她都伤了腿,为什么还要去‘夜色’?
她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去‘夜色’?”
“嗯……我也不瞒你了,你昨晚应该都听到了,我是来找人的。”
“是你跟厉行渊口里说的‘他’?”
皇甫凝笑了笑,“嗯。”而后不等沈潇潇开口,她又将话题扯开,“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嫂。”
沈潇潇点头,搀扶着皇甫凝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往‘夜色’酒吧方向去。
两人一路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经过药店的时候,沈潇潇让司机停下,她买了膏药和云南白药,递给皇甫凝,“你擦擦,会好受很多。”
“谢谢。”皇甫凝接过,抬起腿,小心揉了揉,贴上膏药。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执着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沈潇潇低头看她,眉头拧紧,“执念太深,容易自伤。”
虽然她不知道皇甫凝和季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以她对季城的了解,他如果不想放一个人走,那她就走不掉。
他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深埋于骨子里的偏执与霸道一点儿不比厉行渊少。
皇甫凝将药膏放进手提包里,抬头看沈潇潇,“我知道,可……人如果没有执念,没有想要的东西,活着也想行尸走肉,那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沈潇潇哑然,看了眼前的女人很久,却找不到任何话回她。
‘夜色’酒吧,角落处。
季城看着喝闷酒的男人,俊脸隐匿在黑暗之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整个人看上去矜贵清冷,却带了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
“我说你让我来陪你喝酒,还是看你喝酒啊?”他扫了一眼满桌子的空酒瓶,才一小时不到,竟然就喝了五瓶了,这不要命了?
这些年,他已经极少喝酒了,就算应酬上,他也能推就推,今儿这是怎么了?
见厉行渊又端起酒杯,季城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去抢了过来,“到底怎么了?因为沈潇潇?”
除了她,他真找不到第二个理由了。
厉行渊并不说话,下颌紧绷,嗓音清冷,“拿来。”
季城没动,目光有些不忍,叹息低声道,“阿渊,早就知道的答案,你为什么还非不死心,要再去验证一遍?嫌自己伤得不够?”
“不过验证了也好,你死心了,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要你多嘴。”厉行渊从他手里夺回酒杯,抬头视线落在人群中,带着鸭舌帽的女人身上,淡笑道,“你的冤家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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