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一年前你住院的事,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我怕你像现在这样怪我,怨我,我以为只要我抹去了病历,再抹去你的记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以为这样就能永远掩埋,他没想过会因为这件事把乔如意彻底推离他身边。
他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事,但是那一次,他害怕本就对他没有感情的乔如意知道以后,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所以他自作主张地想要让她忘记这段记忆。
“我跪长生佛是为了你乔如意,我戴佛珠月月去拜佛也是为了你,我说我信佛,是为你而信。我怕有一天你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遇到什么危险,我怕我造的孽让你背。”
“我用我的所有去求佛祖,我祈求你能平安,祈求你能醒来,祈求你能原谅我做的一切。”
“我错了,真的错了。”
男人声音沙哑,一声声乞求,“你可以原谅我吗?”
乔如意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听完凌澈的话,她站在那里,腿脚软到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
这几年来,凌澈的所作所为,以及他无意或者有意的隐瞒,在此刻像是一张无形而巨大的网,将乔如意笼罩在中间喘不过气。
面对男人一声声沙哑的乞求,她无法给出答案。
停在正上空的摩天轮开始缓缓转动,直到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二人对立而坐,静默无言。
乔如意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她抹去,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转头看着玻璃窗外。
凌澈坐在她对面,薄唇紧抿,视线一直牢牢地落在她身上。
他没把握,乔如意在知道这一切后,是不是还决定跟他离婚。
金色的光线洒进来,照在二人中间的桌子上,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二人隔开。
十分钟后。
摩天轮落地,从外锁上的玻璃门被打开。
乔如意不发一言仓皇地准备立马离开,她需要喘气,需要冷静,需要重新思考她跟凌澈的这几年。
刚走到门口,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掌。
那只手白皙硬朗,却不如往常一样灼热,而是带着丝丝凉意。
男人抬眸,眼底的红血丝还未褪去。
开口时,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冽。
“乔如意,你总说我不爱你。”他牵了牵嘴角,带着几分苦涩,“你知道我凌澈爱了你多少年吗?”
乔如意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指尖轻轻一颤,提示着她此刻心里的慌乱。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疾不徐,慢条斯理。
“我从六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