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裴珺脖颈处的红逐渐蔓延到了耳尖。
姜念穿好了大红色的肚兜,这料子细腻光滑,垂坠感十足,背后的系带又系又长,她甚至还能系个蝴蝶结出来。
这抹耀眼的红落在姜念身上,好似茫茫白雪中绽放了几株红梅,妖艳清洌,格外勾人。
裴珺等不及再多欣赏两眼,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一拉——
伴随着惊呼声,两人的躯体迅速贴近。
这一晚,房内要了三次水。
第二日一早,姜念是在裴珺的怀里醒来的。
昨夜的肚兜被扔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团在一起。
一想到它只待在自己身上十秒钟,姜念就气得牙痒痒,泄愤似的用力掐了掐裴珺脸上的肉。
裴珺瞬间惊醒,他反手抓住了姜念的手腕,恶人先告状:“朕还想多看两眼的,都怪你。”
姜念:?
难道不是怪他太急不可耐了?
如今天色尚早,两人还想温存片刻,屋外骤然响起了珩儿的哭声。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披上了衣袍,姜念喊道:“让乳母进来。”
乳母抱着珩儿,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姜念面前,把珩儿交给了她,担忧道:“娘娘,二皇子昨儿个夜里沐浴时很不老实,似乎是不小心着凉了,奴婢有罪。”
小孩子体质弱,本就极其容易生病,姜念并未责怪乳母,她平日里照顾得已经很好了,若是换成自己,只怕这小家伙都不止一次生病了。
裴珺揽着母子二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了小家伙的额头,略有些烫,想来是发烧了。
这下方才那一点旖旎的气氛彻底消失不见,姜念轻柔地晃着珩儿,之前只要他在姜念怀里,片刻后就不会哭了。
可这次生病了身子难受,怎么样都哄不好,裴珺昨夜里有些过分,他担忧累着姜念,连忙把珩儿抱在了自己怀里。
两个太医迅速赶来,一进屋内,就看到裴珺阴沉着一张脸,一旁的姜念万分担忧。
他们俩的心咯噔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所幸珩儿只是感染了风寒,小孩子体弱,这才会发烧,太医调整了药液的浓度和剂量,待会儿便用小汤匙缓缓喂下。
小孩子发烧容易抽搐,这期间要多喝热水,身旁一定要有人无时无刻地看着。
珩儿头一次这么难受,姜念的心都要揪起来了,他哭得累了,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等给他喂药时,因为药太苦,那小舌头又抗拒得很。
她们只好等小家伙张大嘴巴哭泣的时候趁机把药喂进去,裴珺一直陪着姜念,不停地安慰她。
平日里这个时辰该去上朝了,只是如今二皇子生病,应忠也不敢催促。
裴景宸是被珩儿的啼哭声引来的,他一进屋,便看到这小人儿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他的父皇面露担忧,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皇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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