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怎能甘心!
姜念没想到吧,自己也有今天,也该她好好品尝一番容貌尽毁的滋味了。
金蕊看出皇后心情甚好,跟着笑道:“这茶是皇上特意赏赐给娘娘的,自然是好喝。”
皇后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说:“本宫一想到,瑾嫔灰头土脸、犹如见不得人的老鼠一般窝在景仪宫里,就忍不住高兴啊。”
裴珺不是最喜欢她那张脸吗,众人不是口口声声称她姜念的容貌是后宫第一吗,这下她只能谎称是身子不适躲在宫里了,看她还要如何得意。
皇后懒懒地抻了抻腰,又问:“本宫不是让你派人盯着文贵人吗,她最近怎么样?”
金蕊立马道:“文贵人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平日里只会偶尔去寻宜贵人闲聊,再有就是来找娘娘您了。”
皇后淡淡嗯了一声,这疑心算是稍微消下去了些,道:“让她们两人现在过来吧。”
宜贵人和文贵人来时,皇后让她们二人坐下,先是让人将新进贡到内务府的软烟罗的布料拿出来几匹,道:“眼瞧着快入夏了,这软烟罗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裳飘逸灵动,又甚是通气凉快,一会儿你们二人搁拿一半回去。”
毕竟是站在她这边的人了,皇后自然要时不时给点甜头。
两人皆是起身道谢,让身边的宫女收下了。
皇后这才进入到了正题,说道:“皇上生辰将近,瑾嫔身子抱恙在宫中休养,眼下正是你们出头的好机会,具体该如何做,也不用本宫特意教了吧。”
文贵人一听说姜念在宫中休养,眉头只是不明显地蹙了蹙,并未讲话。
宜贵人眼波流转,闻言好奇地问:“这好端端的,瑾嫔娘娘为何会身子抱恙?还正好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皇后笑了笑,说得模棱两可:“做了错事,自然有一日是要遭到报应的,她在宫中休养,也算是消停几日了,你们也有得宠的机会了不是?”
宜贵人隐约猜到了什么,并未点破,闻言乖巧道:“那嫔妾自当好生准备着。”
文贵人也在一旁跟着说了一句。
对于宜贵人来说,不管姜念是什么原因,此时她窝在宫里不肯见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这恰好是她喜闻乐见的事情。
想到这里,宜贵人不免感慨,还好刚入宫时,她并未选择向姜念示好。
一个宫女出身的人,怎可能斗得过中宫之主啊。
……
与此同时,景仪宫内。
那箜篌被奴才秘密抬了过来,姜念干脆就在宫里练,新的琴弦也换上了,这次虽没有老师,可乐谱在,基础已经学好了,接下来的两天自己再慢慢练习也就差不多了。
正好也能借这次皇后的谋害,她清闲两日,专心在宫里研究乐器。
如今,皇后那边自然是以为她毁了容,没有十天半个月压根不能恢复,姜念干脆让这误会变得更深,让秋兰她们做了面纱。
这面纱是绛紫色的,薄薄一层,这颜色极衬人的肤色,又坠上两根金色的细链子,到时候挂在两只耳朵上。
面纱的花纹是云,看着又像水浪,蜷曲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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